长孙无忌闻言,倒也如有所思,房玄龄更赞道:“冲此言甚妙,辅机兄,此乃悠长之计也。需当决计。只是眼下这事……我们却如何是好,当真要晋王太长孙府出亡么?”
且大唐内廷所用之马多为大宛良种,特别陛下这般爱马之人,那必定是大宛良种遍及后廷……但是正因如此,这大宛良种皆为贡马,便是你我府上都少得,更不必说其他……
“对了,日前我听贱内曾与长乐公主提起,果州刺史徐孝德之女名惠,出身王谢,自幼文才,仙颜娴淑,动静极肖当年的皇后。且又因主上诗才,幼年便生慕主之意,又有诗为证……”
以她之心性,若公然不喜这马,又未曾有使掌史杨氏行凶之意,何必在杨氏面前暴露伤感之色?明知掌史杨氏忠心于她,还要如此作态,引得杨氏行动……
“唉……难呐!辅机兄,你想这杨妃多么人物?她为杨朝(隋)旧女,又素为前朝后廷诸人所忌,然她却有这般智计,面行光风霁月之事,阴使利诱民气之计……你想想看,她统统事,有哪一桩是她亲口亲行而成?都是循加引诱,借别人之手而行之,且又使那动手之人一心认定,本身心甘甘心,未受任何人把持……连陛下这般人物,虽知她心性已久,却也不得寻其错处,将其没入罪籍,反而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淑妃之位……
别的不消,偏用这等名马惊驾,为的不是害陛下,而是为的害那些见到父皇有难,必定奋不顾身上前救济的诸嫡与吴王罢了。只不过……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本身宫外的那只手罢了。”
长孙无忌闻谈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你我二府,俱不宜出面此事。还需得费事公主贵媳才是。”
“你放心,此次入宫之人中,有一女名为徐惠,她不止才调出众,便是性子神态也极肖母后,又对父皇自幼倾慕,父皇必然会格外恩宠于她。
“你昨日与姐姐的信,我看了。本来姐姐是要求了母舅让你出来的。可母舅厥后着你姐夫与姐姐商谈一番,却倒也有几分事理,不知你情愿一试?”
长孙无忌沉吟好久才道:“房相,我们是该提示下陛下,**无主,又久无德才兼备者,该进些新人了。”
真是……公然还是当年阿谁以一女流之力,搅得大唐宫廷不宁的杨淑仪!
“那杨妃早知此事,为保吴王,兼顺水推舟令韦妃事败,才由着掌史杨氏惊太子马?!对……没错!
房玄龄淡笑一声:“辅机啊辅机,你这便不是了。当初我们几个在一块儿商讨此事时,那魏大夫(魏征)不是都把话儿挑了然么?
两老相对而叹,好久不息。
但是稚奴,你也想一想,当年很多事,母后并未容忍,也行了很多雷霆之法,却反而更得诸妃恭敬。为何?
房相闻言,恍然,鼓掌喝采道:
“好!如此甚好!”长孙无忌闻言,心中如落一块大石,但又与房玄龄道:“不过我们也得快一些儿找出点体例,制衡这杨妃之势了!”
“稚奴,你的性子,确是太荏弱了些。此事若你得避母舅府上,毕竟也只是一时之计,迟早,你也得面对这宫廷之争。母舅与房相的意义,是但愿你能够时候服膺,本身是正宫,是嫡子,且有母舅、房相、魏大人、李大人(李绩)、尉迟大报酬靠,底子不必惊骇那些**奸婢。戋戋几个女人,又如何能在这诸多良臣之手中,将你伤了?
“难!”房相决然道:
房玄龄微一思考,便讶道:
一边说,额上一边见微汗。
她这是要一箭三雕呀!一保吴王护驾建功,二令韦妃事败受疑,三罪太子失德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