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浈闻言,挣扎着从萧良的手中摆脱,而后艰巨地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咧嘴冲严恒痴痴笑着。
刘正转而又冲李浈说道:“青鸾,此事因你而起,这祸闯得实在不小,你先归去,明日再来衙门!”
来人恰是莫三,但却不止他一个。
“刘法曹,你定要为我阿耶主持公道才是啊!阿耶死得好惨呐!”
而在莫三身边站着的则恰是严恒。
刘括话音刚落,为首的一名旅帅抬手便是一巴掌,。
“青鸾莫要打动!”刘正大惊,赶快劝道。
严恒没有理睬刘括,乃至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而是指着李浈的背影破口痛骂。
“站住!”
或许是因为在萧良的身上全然没看到那种妙手的气势,此时刘括终究装着胆量喊道,但话甫一出口他便打了个激灵躲到了仆人身后。
“你若不放了他们,那我的罪恶也便更大了!”李浈苦笑,面对一根筋的严恒,讲事理是没有效的。
萧良没有说话,一如平常的冷酷。
啪――
“见过刘法曹!”李浈躬身拜道。
刘括吃痛欲张嘴再骂,但未及开口,那旅帅便又是一巴掌,直将其半边胖脸扇得既红又肿,却再也不敢出声。
“李浈你究竟想要何为!?”严恒见状也实在吓得不轻,赶快飞奔过来。
话音未落,刘括抬手便是一巴掌,而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口中骂道:“狗奴休得胡言......”
却不料那三人仿佛谁都没有听到普通持续前行,李浈面色惨白如土,赵婉也不知是哀痛还是高兴,脸上时哭时笑,似是着了魔怔。
见三人毫不睬会,刘括的胆量也便更壮了一些,这才一把将身前的仆人推至一旁,指着三人的背影对众仆人怒声叱道:“还不将这三名刺客拿下,更待何时?!”
“严恒!”
李浈闻言后俄然伸手将萧良腰间别着的障刀抽出,而后将其横在颈前。
“少,少郎君,不如我们去报官......”说话的恰是当日那青年侍从,刘府的官家。
“严恒尔敢!包庇杀朝廷命官者具与人犯同罪!”此时刘括挣扎着喊道。
萧良悄悄点了点头,伸手将李浈一把拉起,而李浈则顺势抓起赵婉的手?34??三人徐行而行,谁都没有再转头看上一眼。
严恒目呲欲裂,但却也不得不望向李浈。
“混账东西!你竟敢欺诈老子!枉老子还在密宅内傻傻候着,却不想你竟单独来了这里!凡是老子不灵醒些,岂不是让你单独逞了豪杰?!”
“你这贼痴!呃啊――”
还不待李浈答复,刘正紧接着又对萧良说道:“仲离,职责在此,莫怪我不能秉公,你需随我回衙内!”
不管如何,本身都已逃不掉这个罪名,此时若严恒再做出甚么鲁莽之事的话,怕是连其父都要遭到扳连。
“放了他们吧!”李浈有力地说道。
而萧良也只是冲刘正悄悄点了下头,便算是打过号召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大喝。
但是刘括的话还未说完,便只听周遭林子以内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刘括抬眼望去不由一愣,“莫三?!”
“唉,仲离,何必如此呢?”刘正轻叹道。
闻言以后,刘正瞥了一眼刘括,而后径直向李浈走去。
“你,你来做甚?”刘括战战兢兢地问道,全然没了方才的底气。
严恒纵声狂吼,本来想好的那些鄙言秽语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其扬起手中横刀一指刘括等人,怒声吼道:“给老子将这些狗鼠辈拿下!”
而就在此时,又听得林内传来阵阵悉索之声,半晌以后,只见一队数十名武侯衙役自林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