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将一枚棋子推到王宰面前,“第二道旨意是几位宰辅的意义!”
“本来如此!”李浈作恍然大悟状,望着王宰脸上不经意现出的那抹对劲,李浈倒是俄然开口说道:
但是王宰还未开口,便听门别传道:“使君,佑王遣人来报,请使君城外想见!”
副将王勉轻声问道:“佑王本该前去河西,此时却率军兵临太原城下,意欲何为?”
而亭内那青年却始终立在原地,笑吟吟地望着王宰前来的方向。
王宰闻言仿佛并不在乎,一摆手说道:“老夫一心为国,朝廷自会有人看得见,更会明白老夫一番苦心!”
李浈没有说下去,而王宰也始终沉浸在这三枚棋子的思路中没法自拔。
王宰虽心存疑虑,但还是坐了下来,瞥了一眼那奕局后,笑道:“佑王这又是何意?老夫公事繁忙,佑王若想与老夫对弈,不如在太原府待上几日......”
王宰盯着面前这三枚棋子,自发周身刹时被汗水渗入。
王勉闻言赶快禁止道:“使君莫要粗心,听闻这佑王乃诡诈之辈,倘若中了他的埋伏......”
“也是,也不是!”只见李浈顺手拿起案上的三枚棋子,而后分出一枚悄悄放在王宰面前。
相对于诸将脸上闪现出的不安,王宰倒是平静自如,但在那副看似平静的神采以后,唯有他本身晓得,此时现在心中是多么的不安。
“何解?”李浈紧接着又问。
李浈笑了笑,而后指了指奕局前的蒲团,“使君请坐!”
话未说完,李浈当即笑道:“使君莫要谈笑,此番西征已是耽搁了十数日,若再担搁下去,怕是要被阿耶削去王位的!”
大中元年,六月月朔。
言罢,李浈大笑,王宰倒是不明以是,只口中干笑了几声,问道:“佑王此言何意?”
亭是最粗陋的四角凉亭,高不敷丈,亭外一马,亭内一人,外加一盘吵嘴弈局,便再无他物。
言语之间,王勉尽带不屑之色。
正堂之上,诸军副将以上均已在列,居中一年逾花甲的紫袍老者,白发垂须、面泛红光,显得格外精力矍铄,腰间紫金鱼袋更是尤其惹人夺目。
王宰倒是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我若不去倒是显得吝啬了!”
“这佑王也忒荒唐了些,竟在此处搭了座亭子!”
“第一道旨意,是兵部的意义!”
“哈哈哈......”王宰大笑,“既然如此,佑王便莫要言他直抒胸臆吧!”
......
王宰没有回应,自顾说道:“你们留在此地,我一人前去便好!”
王宰眉头微皱,低头扫了一眼后便不假思考道:“攻紧宜宽!”
不待王宰靠近,那青年竟是走出亭子迎了上去。
稍稍一顿,李浈将最后一枚棋子按在王宰面前,“最后这道旨意才是贤人的意义!”
两队约三百精骑在间隔木亭百丈之处停了下来,王宰安坐顿时举目了望。
“哎,使君多虑,浈本该进城拜见使君的,只是......”说到此处,固然四下无人,李浈还是探到王宰耳畔低声说道:“情势所迫......情势所迫啊!”
李浈倒是轻叹一声,轻描淡写般地说道:“使君倒是慧眼如炬,只是朝廷里那些人又有几个能如使君普通呢?”
众将闻言面露惊色,齐声嚷道:“使君万不成出城!”
九万神策军就驻扎在太原府城外三十里处,让王宰如何能心安得了?
“哦?”李浈嗤笑,点头叹道:“那使君觉得......浈不吝担搁十数日的路程来这河东道,就真的是为了与使君在太原城外下这一盘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