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城的各个进奏院,有哪个不是在经年耗损着所属藩镇的大量人力财力,对于藩镇来讲,给你进奏院多少钱都能够,但给了你钱却办不成事,是千万不能忍的。
幸亏这钱并没有白花,在几经周折打通了宫里一名奥秘老寺人以后,惶惑不成整天的成德进奏官们一刻不敢迟误,连夜拟好了一封手信,着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恒州。
“是谁要来上香?”延庆并未计算小道童的失礼,有些迫不及待。
“嗯,我晓得!”李忱头也不抬。
见此景象,延庆神采顿时一滞,明显她并未料本日来的竟是她们二人!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延庆略带不忿的声音。
紧邻着三清殿旁有一座静室,静室以内一名素袍女黄冠正埋头打坐,案上一盏尚在燃烧的油灯早已苟延残喘,明显这女黄冠已是一夜未眠。地上混乱地丢弃着几本装订精彩的纸册,细一看去,有“通玄真经”、“淮南子”、“黄帝帛书”等等,具是些道家典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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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小道童昂首看了一眼,顿时骇怪得有些得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位寡言冷酷的公主脸上呈现了一抹淡淡的笑。
正如这三清观,除了每年的三元日以外,极少有人到临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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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首是一名妙龄女子,身披一副貂裘大氅,内着青色蚕丝披帛,头戴鎏金单凤步摇,单是颈间那串镶嵌着七色宝石的水晶珠链便已是代价连城,
“本来公主笑起来如此都雅!”小道童心中暗自腹诽,竟是有些失了神。
未及一月,延庆便已厌倦了这青灯黄卷的古板有趣,对于延庆这类平生都钟情于权欲的女人来讲,将本身平生监禁于此,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更让人痛快些。
小道童这才缓过神来,赶快重新垂下小脑袋回道:“不晓得,玄真道长也只是提了一句,并未细说!公主去了就晓得了!”
王归长闻言心领神会,躬身说道:“老奴这便去办!”
大明宫,甘露殿。
“公主,师祖出关了,说本日有客让公主畴昔!”门外响起一名小道老练嫩的声音。
李忱手中竹笔未停,口中轻“嗯”了一声,见王归长仍未有拜别之意,问道:“另有何事?”
“公主快些,本日佑王府带来了好多甘旨吃食,去晚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