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崔湜领着,张宝儿必定是没法进入四方馆。
张宝儿一样不卑不亢道:“好呀!我常日里便喜好打赌,能碰到和我一样爱打赌的人,这当然是一件让人欢畅的事情!”
李持盈与李奴奴从速跟了上去。
四方馆的会客堂内,尺带珠丹正坐在八仙桌前,身后站着乞力徐与侯怀安。
说罢,张宝儿跟着崔湜走进了四方馆。
“张公子,如何样?你能赢吗?”李持盈抢先问道。
李持盈与李奴奴比张宝儿先一步到了四方馆门前。
张宝儿还是第一次传闻,喝酒是一场战役。
张宝儿怔了怔,他没想到尺带珠丹会如此说,并且尺带珠丹说的这番话,让张宝儿没法辩驳。无法之下,张宝儿只得点点头道:“殿下说的是,理应如此!”
“这不好说!”李奴奴有些担忧道:“前次尺带珠丹没有防备,让他赢了,这一次尺带珠丹做足了筹办,恐怕想赢就没那么简朴了!”
“哦?殿下有甚么高见?”
“他那打赌是取了巧,不过也算让尺带珠丹消停了三天!”李奴奴点点头道:“最让我惊奇的是他作诗的本领,竟然让崔大人都赞叹不已,可真是不简朴!”
李持盈与李奴奴听了张宝儿的话,不由暗自点头。
张宝儿皱起了眉头。
“不必了!”张宝儿摆手道:“在长安,殿下是客人,大唐人向来好客,作为仆人,如何能喝客人的酒呢?”
崔湜拍拍脑袋道:“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二位稍等半晌,我去去就来!”
张宝儿对崔湜道:“崔大人,烦请你派人去买几坛好酒来!”
“张公子,你有所不知!”崔湜解释道:“好酒四方馆内便有现成的,可尺带珠丹殿下不喝我们筹办的酒,他嫌我们的酒不敷烈,喝了没劲,只喝本身带来的青稞酒。”
张宝儿俄然转过甚来,瞅着崔湜不满道:“崔大人,您也太吝啬了吧!就算我们是打赌,也多少得筹办几个小菜吧?”
仿佛猜出了张宝儿的心机,尺带珠丹豪放道:“张公子尽管放心喝,来长安时,我筹办了三百坛青稞酒,足足拉了十辆大车,喝到回吐蕃都绰绰不足了。”
张宝儿这是第一次进入皇城,东瞅瞅,西看看,一双眼睛都不敷使了。
公然,张宝儿笑道:“殿下,这第二园地嘛……”
尺带珠丹侃侃道:“吐蕃地处高寒,家家户户都少不了青稞酒,吐蕃男人没有不善饮的,千百年来,吐蕃人构成了与大唐分歧奇特的喝酒传统和理念。在我们看来,喝酒不但仅只是为了扫兴,有的时候,喝酒还是一场战役!”
张宝儿话没说完,便被尺带珠丹打断了:“第一场是张公子设置了打赌的前提,为了公允,这第二场该由我说如何赌了!“
尺带珠丹点头道:“张公子你所说的是大唐人的观点,我不附和。”
乞力徐谙练地拍开一坛酒的封口,浓烈的酒香顿时满盈开来,他抱着开了封口的酒坛子,将酒倒入二人面前的海碗里,两只碗倒的一模一样,不见一滴酒洒出,全部行动一气呵成,明显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类差事了。
“如何办?我也不晓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毫无疑问,一场大战就要拉开帷幕。
“那如何办?”
尺带珠丹嘿嘿一笑道:“那好,我们赌酒,我打赌,你喝不过我!赌注还和前次一样!”
李持盈与李奴奴不知甚么时候也进了客堂,负手站在一边悄悄看着他们。
比试固然尚未开端,但是那种山雨欲来的沉闷,已经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李持盈猎奇地问道:“奴奴姐,你说尺带珠丹邀他来打第二场赌,他还能赢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