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云先拱手告别后,在龙氏镖局内连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侯杰,迫不及待地将张宝儿拽到了一旁:“宝儿,古总捕头和崔大人何时让你送请柬了,我如何不晓得?”
侯杰一脸严厉道:“宝儿,自从你受伤以后便行事奇特,如有甚么不当的处所就奉告我,可千万不要胡来呀!”
前次被追杀的景象,历历在目,直到现在想起,张宝儿另有些心不足悸。
“三家请柬只送了一家,当然是送请柬去。”张宝儿丢下一句话。
“但是……”侯杰想劝说张宝儿,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张宝儿与侯杰定了放心神,迈步向内里走去。
张宝儿与侯杰出来的时候,还是林云送的他们二人。
不大一会,府门开了,出来的不是仆人,而是一个轻纱粉衫、娇小敬爱的女子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混出点花样?”侯杰苦着脸道:“我们现在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想混出点花样好象并不轻易!”
转过插屏,并不是正房大院,而是一条甬路,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动,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盘曲泻于石隙之下。
侯杰也亲历的前次的追杀事件,天然是感同身受,他问道:“宝儿,你是不是筹算要分开长安了?”
二人跟着那女子走进了宅院。
“宝儿,你这是又要去那儿?”侯杰喊道。
张宝儿耐烦地解释道:“古总捕头、崔侍郎、龙总镖头三人固然比不上安乐公主与承平公主那么有权有势,可在长安城也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如果能交友上他们三人,此后我们日子岂不就好过了?这叫顺势而为,我在为我们的将来造势呢!”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广,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绕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亭台楼阁之间装点着朝气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高耸嶙峋,气势不凡,尽显雍容华贵。
“当然不轻易了!”张宝儿撇撇嘴道:“若不想点体例,我们只要等死的份了!此次冒名给龙总镖头,便是我想的一条奇策!如果胜利了,此后想混出点花样就轻易多了!”
上官婉儿的府邸在群贤坊的东南侧,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与浅显人家的院落并无二致。
听了侯杰一番话,张宝儿眼睛有些潮湿了,他拍拍侯杰的肩头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猴子,我也不瞒你了!”
“甚么?”侯杰大吃一惊:“你是冒名而为,如果被拆穿了,到时你可如何对付?”
侯杰目光炯炯盯着张宝儿:“宝儿,这世上没有再比我们更亲的兄弟了,何必分相互?你不奉告我,是怕我担忧。但是你想过吗?你不奉告我,我会更担忧!再说了,你奉告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张呢!”
张宝儿笑道:“就算不欢而散,起码他们也欠我一份情面,此后咱少不得求他们甚么事,他们也不好回绝了!”
“可他们如果不欢而散,你岂不是白搭心机了?”
“可这与你冒名送请柬有何干系?”侯杰还是不明白。
张宝儿脑海中闪现出二个字:豪华。
“恰是!”张宝儿赶快应道。
门内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本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张宝儿与侯杰二人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他们没想到上官婉儿的府邸竟然如此之大。
“若信我就不必问那么多了,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正惊诧间,却听带路的女子指着一间雕梁画栋的屋子道:“到了,你们出来吧,昭容娘娘在等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