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楞了一下,随即也笑道:“十八弟千万莫要逞强,免得丢了皇家脸面,惹人笑话。”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商汤周文,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大漠王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骚人物……”
又见李隆基抚须而笑,面有得色,李瑁便知这马屁拍到了贰内心儿上。
心头俄然就是一凛,奶奶的,史上最着名的霓裳羽衣曲舞者,不恰是杨玉环么?
这李隆基还真他娘的是小我才,这么一想,便忍不住偷偷瞧了李隆基一眼,却见他脸上竟然有一丝遗憾之色,莫非他还不对劲?
高力士却道:“诗虽好,只是不知那人是否也这般好。”
听他这么一说,李瑁顿时有如醍醐灌顶,开端思考哪首诗比这首更能震惊民气。
但见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身着五彩霞衣,自半空盈盈而落,甫一落地,便跟着美好的旋律翩翩起舞。
李瑁便是嘿嘿一笑:“睡胡涂了。”
李瑁便是一声嘲笑,你个死寺人,撺掇李隆基抢我媳妇儿,明天就让你晓得,花儿为甚么那样红!
武惠妃便是一点他脑门儿:“这但是你父皇亲作的《小破阵乐》,你这孩子,怎的连这都忘了?”
下一刻,钟鼓齐鸣,节拍紧密,气势恢宏,稍后,琴瑟弦动,铿锵之声,疾如雷,迅如电,共同着场中十余军人大开大合,刚毅有力的跳舞,只听得李瑁热血彭湃,忍不住小声问道:“这是甚么曲子?”
一边说着,一边成心偶然的看向了宁王李宪。
长久的错愕以后,李隆基微微皱眉:“瑁儿,这诗那里不好了?”
话音一落,四座皆惊!
李瑁看了李琎一眼,微微一笑,走得几步,顺手抄起一壶酒,边喝边念:“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隆基倒是点头晃脑的复述了一遍,随即鼓掌奖饰:“好诗啊,好诗!”
不就是背诗么?
话音一落,统统人皆是一愣,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
那乐,时而婉转委宛,时而空灵雅静,时而大气澎湃,时而又轻巧跳脱。
便在此时,李琰又站了起来:“父皇,高公公说的此人如何,儿臣不知,但儿臣倒是晓得一人,绝对当得此诗,甚有过之!”
李隆基又喜又惊,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李瑁,心中等候不已。
“这但是你说的!”顿得一顿,又看向李琰,“皇兄,你如何说?”
李隆基笑眯眯的察看着世人的反应,目光最后落在李林甫身上,见他气定神闲,面无波澜,嘴角便是微微一笑:“吹打,起舞!”
念叨这里,微微一顿,目光扫视一周,见世人尽皆失容,心头便是必然:“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豪杰竞折腰!”
李瑁心头就是格登一下,不好,这死寺人晓得环儿在宁王府!
高力士又微微一笑:“不止呢,有人还作了一首诗奖饰那位女子,陛下可要听一听?”
话音一落,李琎这个暴脾气忍不住了:“十八郎文采不凡,莫说一首,便是十首,那也是信手拈来!”
楞过以后,李琰哈哈大笑:“好,你若真能一夜作诗百篇,还首都城是佳作,我今后见你一次,便给你揍一次,但若你做不到,又如何说?”
高力士便笑道:“寿王殿下如果当真有这本领,老奴就是为殿下脱靴侍酒,又有何妨?”
李隆基表情明显不错,大手一挥:“诸位平身,本日乃是喜宴,务须多礼。”
世人立时跪身相迎。
李隆基不免微微皱眉,武惠妃更是忍不住扯了扯李瑁的衣角,李瑁倒是给她一个眼神,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