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错愕以后,李隆基微微皱眉:“瑁儿,这诗那里不好了?”
待得世人落座,李隆基便朝着李瑁招了招手:“瑁儿,过来,坐到你母妃身边去。”
便在此时,李琰又站了起来:“父皇,高公公说的此人如何,儿臣不知,但儿臣倒是晓得一人,绝对当得此诗,甚有过之!”
李隆基顿时大喜:“那是何人?”
舞乐相称,端的是美轮美奂。
不过戋戋半晌,便是四首佳作,篇篇皆有传世之才。
李琰楞了一下,随即也笑道:“十八弟千万莫要逞强,免得丢了皇家脸面,惹人笑话。”
李瑁立时一起小跑,世民气中便是微微一凛,寿王这一睡两年,倒像是因祸得福了。
李瑁看了李琎一眼,微微一笑,走得几步,顺手抄起一壶酒,边喝边念:“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动机方才生出,李隆基竟是一声轻叹,身边的高力士立时拍了鼓掌,曲声立止,那舞者也惶恐的退了下去。
说着竟锵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扔了畴昔,李嗣庄一把接住,手腕一抖,气势立时大变,便似游龙惊鸿,铁索拦江!
李瑁心头立即骂道,湿你妹夫!
下一刻,钟鼓齐鸣,节拍紧密,气势恢宏,稍后,琴瑟弦动,铿锵之声,疾如雷,迅如电,共同着场中十余军人大开大合,刚毅有力的跳舞,只听得李瑁热血彭湃,忍不住小声问道:“这是甚么曲子?”
不料下一刻李隆基又把李亨也叫到了身边,倒是直接坐在了他的下首,这报酬可就比李瑁更高了,一时候又引得群臣心潮翻涌。
李瑁心头就是格登一下,不好,这死寺人晓得环儿在宁王府!
听他这么一说,李瑁顿时有如醍醐灌顶,开端思考哪首诗比这首更能震惊民气。
一曲奏罢,觥筹交叉,入耳尽是歌功颂德之词,李瑁忍不住便皱了皱眉头,李隆基厥后越来越昏聩,少不了这帮家伙拍马吹嘘的锅。
便听李隆基说道:“曲是好曲,可惜这舞,还是差了些啊。”
话音一落,统统人皆是一愣,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
那乐,时而婉转委宛,时而空灵雅静,时而大气澎湃,时而又轻巧跳脱。
高力士却道:“诗虽好,只是不知那人是否也这般好。”
“这……”
“琎哥,喝!”
李瑁还真说不出来,游移之间,就听李琰笑道:“十八弟感觉此诗不好,那倒是做一首好的让我等开开眼啊?”
两口美酒,又是一联绝句:“百里悲秋常做,百年多病独登台。艰巨苦恨繁霜鬓,得志新停浊酒杯!哈哈哈,好酒啊,好酒!”
李琎便是一脚踹在李嗣庄身上:“舞剑去!”
高力士便清了清嗓子,朗声念叨:“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立时便有侍女奉上美酒,李瑁连饮三杯,又大笑三声:“北国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表里,惟余莽莽,大河高低,顿失滚滚。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老子但是诗词大会的忠厚观众,开元以后,传世佳作何止百篇?
李瑁心头就是一震!
答话的倒是高力士,李琎立时看向了李瑁,李瑁则是看向了高力士:“公公此言可当真?”
武惠妃便是一点他脑门儿:“这但是你父皇亲作的《小破阵乐》,你这孩子,怎的连这都忘了?”
本来这就是霓裳羽衣曲,这比后代本身看的那些演出高了何止一个层次?
一时之间,李瑁竟是看得有些痴了,武惠妃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这是你父皇的对劲之作,霓裳羽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