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魏食货志 > 第45章 燕歌行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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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嫩温馨的棉质薄衣悄悄散开,曹丕暴露的锁骨和胸膛堂而皇之地透露在她的面前,只是她还将来得及赏识,就被他蒙住了眼。

曹丕睡得极其放心,蝉联昭容分开也不知。

她胸前微微起伏着,而曹丕就枕在一边,他寒声道:“你敢?”

“我敢。”任昭容轻笑,在他发怒之前对上他的眼,轻吻着他说道:“但我舍不得。”

曹卉哼了一声,老迈不甘心肠走了。若不是她来一趟能看看丁夫人,也不会等闲承诺做这牵线的差事。

“芙华在等女君,请女君将这药喝了。”芙华的声音轻荏弱弱,她没有昂首,像只不会咬人的兔子。

曹丕手一顿,凉凉地斜他一眼:“郭祭酒正为迎击袁绍的事劳心费心,不必费事他。”

“谁让你这么做的?”任昭容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她的语速极慢,缓缓向芙华施压。

任昭容想来想去,昨日的甜美早已抛之脑后,剩下的只要腰痛、腿痛、头也痛,且将一部分错误都推到了曹丕身上。

任昭容一时没有应,她看了一眼那仍冒着热气的药碗,心下一寒。

芙华后退一步,赶紧看向任昭容,见她冷冷的看着本身,又仓猝看向她身后的房间。

“你在这做甚么?”任昭容仍蹙着眉,看着低头垂目标芙华。

见着任昭容时,曹卉没甚么好声气,看不透她有甚么本领,能将曹丕吃得死死的。一想到方才曹丕对本身冷言冷语,曹卉对任昭容也少了几分客气。她道:“前几日我瞥见芙华在卞氏的院子里受罚,任姊姊可真是妙手腕。”

可现在人不来,甚么都没用。

“这么好骗,真想给你上一课,免得你今后又掉以轻心。”任昭容站起来,摇点头,轻手重脚地拜别了。

任昭容一怒之下抢过了药碗打在地上,实在将芙华吓了一跳。她晓得芙华不敢轰动曹丕,淡然地看着芙华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清理着地上的碎片,仓促忙忙之下还割破了手。但芙华不敢担搁,不顾流血的伤口,持续将残局清算好。

郭奕定睛一看,倒是披着藕色大氅的曹卉,一张小脸被嫩粉色的帽子映托着,明艳亮丽。他冷不丁端方了坐姿,极有风采地浅笑着,向曹卉问好:“女君。”

曹丕抿着唇,不悦道:“为兄极少央你做甚么,还不快去?”

天外即将拂晓,铜炉内的香灰燃尽,屋内垂垂冷了几分。任昭容起家穿好了衣裳,重新点上了暖炉,坐在床边,于一片暗淡中看着曹丕温馨的睡颜。

芙华比上回平静了很多,亦聪明了很多。面对任昭容的诘责,她还是轻荏弱弱的,道:“不管是谁叮咛芙华的,女君都应喝下这碗药。女君该当晓得,带着二公子的子嗣出走,实为不明智之举。”

一个“容”字还未出口,任昭容腾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央道:“叫我阿照好不好?”

芙华微微屈膝服身。

“阿照……”那一刹时,他喟叹着唤着她的名字。

任昭容绕过她,冷冷道:“我与二公子的事,轮不到尔等插手!”

曹丕出去了好久才返来,彼时郭奕已经靠着暖炉睡了一觉。房门轻响,冷风直入,郭奕迷蒙地展开眼,见是曹丕孤身一人返来,还觉得他功败垂成。随即,一道倩丽的身影跟着曹丕出去,看身形却不是任昭容。

转头一看,房中还是不见动静,看来房中人昨日的确是累极了。

一声脆响突然突破拂晓前的安好,芙华惊骇地低头一看,只见石板上一地碎片,深色的药水顺着石缝渐渐流淌,浸得她脚底一片濡湿。

她咬了咬唇,只悄悄地唤了一声“子桓”,好似撒娇。他的掌心极其炽热,对现在的她来讲,无异于火上浇油。曹丕却嫌这“火”烧得不敷旺似的,又俄然俯身擭住了她的唇,来回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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