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妃嘲笑一声,撇开姒癸朝夏皇屈身施礼:“陛下,姒癸对坑害兄长一事招认不讳,却又抵赖无错,请陛下下旨严惩,以正皇室民风。”
姒癸深吸口气:“儿臣大胆问父皇一句,大夏皇朝边境从何而来?”
“第七日,六哥追杀儿臣,不幸与妖兽相遇,恶战一场后气力大降,儿臣为自保冒险脱手,幸运将他送出玖浮界,换得接下来一片安宁。”
早就得了夏皇唆使的牧阳开口问道:“十三皇子,月妃状告你在玖浮界考核中无端坑害兄长姒宇,导致兄长没法借助宗正府供应的机遇晋升修为,你可承认?”
神兽獬豸在侧,抵赖没有任何意义,姒癸干脆风雅认了。
姒癸回道:“无端坑害乃无稽之谈,其他大抵失实。”
“这才是真正让大夏皇室蒙羞的人。”
“今早月妃带着其他二位嫔告到宗正府,细数十三皇子不忠不孝不悌等十大罪恶,并跪请夏皇还后宫一片清净。”
“小子大胆猜想月妃娘娘没问清楚,不然本日就不会产生你我劈面对证这类事。”
想偏帮?不成能!
姒癸一行人来到承天殿时,发明殿中坐了很多人。
姒癸神采古怪,深陷宫斗中的女人,心机公然独特。
姒癸躬身回道:“回父皇,考核第四天,儿臣偶遇六哥,六哥二话不说对儿臣脱手,儿臣被逼跳进湖里躲过一劫。”
“敢问父皇,先祖禹皇当年如果让步,岂有大夏七万年天下?禹皇以降,启皇及历代先祖若不开辟进取,大夏与人族岂有现在广袤敷裕的边境?”
月妃闻言秀眉一挑:“照你所说,你坑害兄长还事出有因了?”
姒癸翻着白眼,危矣个屁,你当你是春秋战国期间的狗头智囊,动不动先打单一番。
涂山琴眼中一抹对劲之色一闪而逝:“谁让本宫看着你长大的呢?就陪你走这一遭,看看姚月那贱人耍的甚么花腔。”
求就是了。
姒癸看到大宗正在,底气顿时充沛了很多。
月妃立即辩驳道:“你扯谎,你甚么修为,我儿姒宇甚么修为?他若想对你脱手,岂容你逃脱?”
不就是想让我求你帮手,好借机赚小我情吗?
姒癸没想过夏皇会偏帮姒宇,但他岂会让这类事产生?当即躬身回道:“父皇所言极是,正所谓上行下效,兄不友,则弟不恭,儿臣自认有错,请父皇惩罚,但六哥错大于儿臣,请父皇从重惩罚。”
夏皇微微点头,立即有人搬了张椅子请风鸢入坐。
“嘭”
牧阳身后蹲着神兽獬豸。
魏忠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
涂山琴看了一眼风鸢母子,伸手虚扶道:“不必多礼,魏忠,你这外务总管不在夏皇身边好好奉侍,来风和殿做甚?”
涂山琴施施然走下台阶,贴着夏皇坐下,并主动施恩道:“请陛下赐座风鸢昭仪。”
姒癸拱手朝天拜了拜道:“上古年间,人皇垂拱而治,各大部族各自为政,上代人皇退位后,各大部族相约会盟,推举人皇。”
一名体型肥胖、天生带着一张笑容的中年寺人一步一颤而来,待看到涂山琴,赶紧清算穿着,躬身大拜:“奴婢魏忠,拜见皇后娘娘,见过风鸢昭仪、十三皇子。”
夏皇点头:“大宗正所言极是,姒癸,你为何要坑害姒宇,照实说来。”
夏皇高高坐在台阶之上,下首第一名则是大宗正,两名宗正府执事立在大宗正身侧。
姒癸与风鸢相视一眼,沉着道:“请他出去。”
夏皇神采微沉:“你当真半点都不肯让步吗?”
夏皇目光幽幽,他筹办让这个固执不灵的儿子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