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出身世家,自幼熟读兵法,他道,“正面霸占剑门,几不成取,不过先攻破阆中,从阵势较缓的东、西、南三路打击,堵截剑门与火线补给,剑门天然可破。”
赵拦江的朋友并未几,萧金衍算一个,李倾城顶多算半个,另有一个就在剑门。
“为甚么?”
老板道,“天统九年,仲春初二。可不,现在恰是十年了!”
伴计黑着脸道,“俗话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三百两银子你们往三两喊,这那里是坐地还钱,这清楚是挖坑还价啊。”
老板一听,蓦地坐了起来,问道,“今儿是哪一年啊?”
他来到画前,“你们看看,丹青生,三百年前第一画师啊,再看这纸,色彩泛黄,正宗的窗棂纸,满满的古意,光这纸也不止三两银子。”
赵拦江没好气道,“你觉得戍边就是每天兵戈嘛?一年下来,能打个五六场仗就算多了,剩下的日子,不开荒屯田,莫非兄弟伙都喝西北风吗?”
“分歧意又能如何?”那人道,“人家是剑家世一富商,亲娘舅又是剑门的千户总,手中有钱有权,你一个技术人家,能跟人家斗?还不忍气吞声,乖乖就范。不说了,千户大人下了帖子,如果去迟了,我们就要吃靠落了。”
伴计闻言,心说老板今儿是如何了,莫非喝那独门泔水茶喝傻了,道,“天统九年啊!”
赵拦江深思半晌,道,“剑门关不成破,但守剑门关是人,是人就有缺点,破掉人,天然就能破关。”
“我们熟谙这么久,我也没有看破你,你所求的究竟是甚么。”
伴计问,“你们筹办出多少钱买?”
不过,感喟归感喟,毕竟是好兄弟结婚,该要表示的总要表示,赵拦江去了城内古玩店,挑了半天,也不知挑甚么好。
赵拦江略感绝望,“本来如许,君子不夺人所爱,看来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刀道与兵道,本就是完整分歧的两条路。刀道讲究一往无前,兵道讲究正奇相依,二者毕竟又是殊途同归,终究的敌手,还是民气。”
心中却想,归正这气候也不会下雨,如何玄乎如何来,这三个傻瓜一听就不是本地人,一会儿讹上他们一笔,等真到了打雷,他们早就走了,总不会为了一幅画,跑回剑门找他对证不成?
老板不甘心,又回到后堂取出刚泡出的上等龙井,问,“你再看看这茶如何?”
“二十来岁,有一个边幅还能够,生得比女人都美,别的两个嘛,也就普通,还不如我呢。不过,看他们穿着打扮,不像是有钱人!”
伴计道,“好吧,三十两就三十两,谁让你与我们老板这么投缘呢?”
赵拦江要了茶水,又点了四菜一汤:蒸豆腐、炒豆腐、闷豆腐、臭豆腐以及豆腐汤。
伴计喊道,“等等!”
老板乃好茶之人,一听气得破口痛骂,“九驴茶叶那帮孙子,跟我说是一等提片,老子花了十两银子买的!”
隐阳城是边关贸易重地,却不是产粮重地,每年都有粮商从中原向隐阳贩粮,买卖后又将西楚、北周的牛皮、羊皮以及西域珍珠、香料等运回中原,从而获得较大的利润。
“哈哈!”那人笑道,“那倒不是,于大蜜斯边幅奇丑非常,脾气也是一等一暴躁,她看中的男人,若不从他,要么他杀,要么被她打死,这位雷家少爷,正月十五赏花灯之时,不谨慎被于大蜜斯撞见,堵在了桥上,当时他被逼走投无路,跳入河中,谁料那于大蜜斯水性极好,把他救了上来,非要嫁给他不成,也算他们雷家不利了!”
说话时,手落在画纸之上,不谨慎按出了个洞,“咳咳,再看看这鱼,这么大个儿,也不是凡鱼……咦,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