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衍呵呵一笑,“实在,如果我来守关,要攻破并不难,只要给我送十坛赤水酒,我就开城门投降了。哈哈!对了,你不是说你朋友听到你来了,必会倒履相迎嘛,怎得来了这么久,连小我影都没看到?”
他要拜访一名老朋友。
赵拦江道:“雷家庄少庄主,雷振宇。”
三人仍站在大堂以内。
“为甚么?”
丹青生?他感觉有些熟谙,仿佛王半仙当年提起过他,隐居于鸣翠湖畔,也算是当朝的一代丹青圣手,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他的画,因而道:“我感觉这幅画不错。”
店老板正坐在太师椅上泡工夫茶。茶是好茶,三年前的明前龙井,水是好水,刷锅时的第二道泔水,陆羽《茶经》有云,泔水泡龙井
“不过,如果守关的人是你,我就不晓得如何对于了。”
不过,感喟归感喟,毕竟是好兄弟结婚,该要表示的总要表示,赵拦江去了城内古玩店,挑了半天,也不知挑甚么好。
老板与那叫来顺的伴计一起来到前堂。
他来到画前,“你们看看,丹青生,三百年前第一画师啊,再看这纸,色彩泛黄,正宗的窗棂纸,满满的古意,光这纸也不止三两银子。”
赵拦江要了茶水,又点了四菜一汤:蒸豆腐、炒豆腐、闷豆腐、臭豆腐以及豆腐汤。
伴计喊道,“等等!”
伴计问,“你们筹办出多少钱买?”
伴计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幅画一到阴天下雨,打雷之时,画中的鲫鱼会活过来普通,能遁藏雷劈。”他指了指画中鲤鱼,道,“前次打雷,那条鱼还在左边,你看现在到了右边了。”
伴计闻言,心说老板今儿是如何了,莫非喝那独门泔水茶喝傻了,道,“天统九年啊!”
赵拦江问,“那雷庄主肯同意这门婚事?”
伴计道,“好吧,三十两就三十两,谁让你与我们老板这么投缘呢?”
“刀道与兵道,本就是完整分歧的两条路。刀道讲究一往无前,兵道讲究正奇相依,二者毕竟又是殊途同归,终究的敌手,还是民气。”
心中却想,归正这气候也不会下雨,如何玄乎如何来,这三个傻瓜一听就不是本地人,一会儿讹上他们一笔,等真到了打雷,他们早就走了,总不会为了一幅画,跑回剑门找他对证不成?
又问萧金衍,萧金衍道,“茶就是茶,如何喝都不如酒。”
文玩书画这一行水深得很,代价也比较随便,全凭买的人的心机。这伴计干了这么久,初判定,这三人不像是有钱的主儿,但仍然给泡了一壶茶,内里大有学问。
赵拦江略感绝望,“本来如许,君子不夺人所爱,看来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废话!我问你年纪,边幅如何。”
当时他见那幅丹青得非常粗陋,用笔也颇随便,也每当回事,厥后开文玩店时,找到了那幅图,装裱洒水铺浆时,这幅画仿佛如活了普通,那鱼竟动了一下,他觉得是错觉,比及厥后,每逢阴天下雨,这幅画便更新鲜一分,到了现在,刚好是十个年初。
茶社中,有平话人正在讲当年蜀国大将姜伯约把守剑门关,将十万魏军困于关外一筹莫展的故事,听得三人如痴如醉。
伴计讪然笑道,“以是,我给他们泡了一壶茶,正在前厅候着呢。”
“说来听听。”
李倾城虽不会丹青,但对家中名画千百,观赏力仍在,他细心观瞧这幅画,落笔、皴墨均是上乘之作,比家中藏的一些名家都要好,因而道,“我也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