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法天眼中暴露一丝惊骇之色,魔教向来手腕暴虐,即便教内兄弟,脱手也毫不包涵,他见赵无极下了杀心,拼着肺经重损的伤害,强行提起内力,将子午阴阳钺交叉,向上举起,筹办架住软鞭。
赵无极见她装胡涂,汲引道:“武经的下落,你还没有说,就想走?”
小红鱼道,“那位兄弟说,八大邪王当中,宇文大人排第一,血魔影孙先生排第二,这是无庸置疑的。”
赵无极道:“你晓得我想说甚么。”
“替我向宇文大人捎句话,我吴或人学艺不精,无颜在他麾下效力,他日若重出江湖,先以赵无极人头祭天!”
赵无极也不起火,一副云淡风情的模样,“哦,对了,你是没法无天,连宇文大人的号令都敢违背,这点我比不过你!”
小红鱼心中不齿,赵无极两面三刀,无耻之极。这小人,有功绩向来是抢在头一个,出了题目,将任务推得一干二净,他的话,也就听听罢了,不能当真,因而笑吟吟道,“这都是赵堂主功绩,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
“说重点!”
小红鱼眸子乱转,想了半晌,才道:“三百年前,陆玄机分开书剑山,著成武经,创建隐门,在江湖上大杀四方,成绩了一世威名。几年以后,陆玄机发明这套武功过于霸道,天下武者,无定性之人,底子没法把握,若落入歹人之手,恐引发天下大难,因而将武经投入万丈深渊。
赵无极一脸淡然,望着他消逝的方向,嘲笑不语。
吴法天本就是暴脾气,闻言大怒,“放屁,臭不成闻!”将阴阳钺一指赵无极,“姓赵的,彻夜咱俩大战三百回合,我倒要看看,你有甚么本领,能排在我的前面!”
吴法天恶狠狠望了小红鱼一眼,吓得小红鱼赶紧噤声。
赵无极问:“你是如何晓得的?”
吴法天望着赵无极道,“赵堂主,本日之仇,吴某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双倍偿还!”
吴法天只觉一口气没上来,胸口剧痛,喷出一口鲜血,双钺撑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明显已受了极重的内伤,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难以规复。赵无极嘲笑,“八大邪王,把你排在第六,已是高估你了。”
吴法天这子午阴阳钺,乃天山寒铁所铸,专破娘家兵刃,但是对赵无极却没有效。赵无极善用三节软鞭,讲究以柔克刚,若真动起手来,吴法天讨不到甚么便宜。
吴法天吸了一口,连连后退,双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竟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赵无极打断道,“你这是要筹办开茶社平话吗?”
吴法天奉宇文天禄之命,清查《武经》下落,三个月前,有人在中原镖局托了一个暗镖,传闻与武经有关,写信给太湖水寨的两个当家,让他们在姑苏城外脱手,谁料半路杀出了苏红鱼,不但将线索劫走,还杀了水寨二当家。
赵无极终究起火,“你敢耍我!”一掌拍向小红鱼额头,小红鱼扑腾跪倒在地,干脆利索的说道:“那副画被萧金衍抢走了!”
赵无极哈哈大笑,“会拍马屁,还要会做事!武经之事,大人交到你手上已有大半年,但是你这里毫无停顿,若不是我亲身出马,才清查到蛛丝马迹,你现在还在塞北草原吃土呢!”
小红鱼心中一喜,若两人脱手,她就有机遇逃窜,因而一旁煽风燃烧,道:“吴法主,我小红鱼固然不喜好你,但对你武功是极其佩服的,客岁八大邪王排坐次,就连赵堂主都排第三了,却把您排到第六,我不平气,替你说了几句话,你可知教内兄弟如何说的?”
小红鱼见状,挪动脚步,筹办开溜,赵无极忽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