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鱼心中不齿,赵无极两面三刀,无耻之极。这小人,有功绩向来是抢在头一个,出了题目,将任务推得一干二净,他的话,也就听听罢了,不能当真,因而笑吟吟道,“这都是赵堂主功绩,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
“说重点!”
想到此,赵无极哈哈大笑。
吴法天本就是暴脾气,闻言大怒,“放屁,臭不成闻!”将阴阳钺一指赵无极,“姓赵的,彻夜咱俩大战三百回合,我倒要看看,你有甚么本领,能排在我的前面!”
赵无极哈哈大笑,“会拍马屁,还要会做事!武经之事,大人交到你手上已有大半年,但是你这里毫无停顿,若不是我亲身出马,才清查到蛛丝马迹,你现在还在塞北草原吃土呢!”
小红鱼转头,笑容如花,“不知赵堂主有何叮咛?”
吴法天只觉一口气没上来,胸口剧痛,喷出一口鲜血,双钺撑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明显已受了极重的内伤,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难以规复。赵无极嘲笑,“八大邪王,把你排在第六,已是高估你了。”
小红鱼松了口气,这是她情急之下编的来由,但话既已出,也绝无改过的余地,这口锅萧金衍是背定了,想到此,不由心生歉然之意。
“名声?堂堂八大邪王之一的‘无耻至极’赵无极,竟然跟我谈名声?哈哈,赵无极,你也太珍惜你的羽毛了吧?”
赵无极打断道,“你这是要筹办开茶社平话吗?”
赵无极暗忖,一个猎户,看了一夜武经,就能坐入通象,成为百年来第一个三境以外妙手,等抢到武经,就去东海以外,找一个小岛,修炼个三年五载,到时候,就算宇文天禄,又能何如的了我?
吴法天吸了一口,连连后退,双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竟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赵无极嘲笑道:“真能编!”
赵无极嘲笑,“恐怕由不得你。”
赵无极嘲笑,“吴法天,你身为八大邪王之一,武功也不弱于我,可知宇文大报酬何不肯将一笑堂交给你打理嘛?”
赵无极一脸淡然,望着他消逝的方向,嘲笑不语。
赵无极见她装胡涂,汲引道:“武经的下落,你还没有说,就想走?”
赵无极将信将疑,问:“画呢?”
赵无极及时收掌,内力距她额头不敷一寸。
赵无极道:“你晓得我想说甚么。”
小红鱼说,“我不晓得啊!”
吴法天恶狠狠望了小红鱼一眼,吓得小红鱼赶紧噤声。
吴法天起家,拖着残重的身躯,摇摇摆晃,消逝在夜色当中。
若苏红鱼是平凡人也就罢了,恰好她又是宇文天禄的义女之一,行动之余,未免有些投鼠忌器。之前寒山寺一别以后,并没有放松警戒,暗中跟踪苏红鱼,现在更加笃定,苏红鱼晓得武经下落。上峰交代的刻日将至,若迟延下去,恐怕没法跟宇文大人交代。
赵无极道:“不消还了。”
小红鱼说,“可不是嘛。但是那位兄弟说,你的武功徒有浮名,对于平常喽啰还成,在赵堂主面前,恐怕连十招都撑不住!”
手中三节软鞭,又扬了起来。
吴法天阴声问,“如何说的?”
小红鱼的话,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也是她的特长好戏。
赵无极问:“你是如何晓得的?”
吴法天望着赵无极道,“赵堂主,本日之仇,吴某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双倍偿还!”
三节软鞭轻触阴阳钺,旋即卸力,赵无极快速后退,回到原地。
吴法天闻言大惊,赶紧辩白道,“胡说,我何时违背大人号令了?”吴法天做事手腕暴虐,更是六亲不认,但是对宇文天禄,倒是发自骨子里的惊骇。当年魔教内哄,他亲目睹宇文天禄将一名护法剥皮充草点天灯,那种震惊,他此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