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顿时“格登”一声,从速往天国门营地的方向看了畴昔。营地核心较着多出了一道巴掌宽的白线,乍看之下就仿佛是有人用油漆在地上画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格子,把全部营地给围在了中间。那是刑魁的看家本领――“画地为牢”。天国门的人除非能破开刑魁的秘法,不然,就只能眼睁睁地待在大牢里等死。
让人毛骨悚然的动机刚在我脑中升起,血无常就再也坐不住了,站起家来声嘶力竭地喊道:“破阵,给我尽力破阵!”
红衣鬼卒已经把阿谁方士的人皮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用铁棍挑着血淋淋的人皮在我们面前缓缓走了一圈以后,才把人皮翻转过来,赤色向外埠盖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里是牢房?
“等一下。”古飘然禁止道,“现在不是破牢的最好机会,不能轻举妄动。等……”
那些鬼卒大声回应以后,跟着头头一块儿向夜幕走去,没过量久就消逝在了黑夜当中。
远处行刑的鬼卒对天国门方士的猖獗突围视而不见,仍旧有条不紊地活剥着阿谁方士的人皮。此时,两个鬼卒已经抓住那人背上的皮肤,顺着刀口的方神驰两边掀起一尺。被掀起的人皮像是两只染血的胡蝶翅膀从那人背后翘起之间,那人已经喊得变了调子。沙哑惨叫狠恶非常地在空中回荡之间,血无常也肝火冲六合喊道:“再放!耗光了统统灵符也得把牢房给我轰开!”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漫天挥洒的灵符并没像设想中那样轰然爆开,反而像是被风吹飞了的废纸,一张张贴在天国门方士身上。
几个前锋方士在猝不及防之下刹时被卷进了烈火,满身高低火光四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火海当中漫无目标地四下疾走。
糟了!
本来已经散开的天国门方士顿时又集结在一起,交相保护着往鬼卒拜别的方向打击而去。但是他们还没冲出营地的范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归去。冲在最前面的血无常就像是撞在了玻璃上的苍蝇,身上收回“砰”的一声轻响以后,整小我持续退出了几步才算稳住了身形。
阿谁被剥了皮的方士固然没死,但也只剩下了一点微小的呼吸。有个鬼卒一刀砍断了捆在他两手之间的绳索,抓着对方的手臂把人拖向海边,甩进了冰冷的海水当中。
天国门部属同时取出多量雷火符,向“牢房”边沿狂轰而去。如同大水般倾泻而出的雷雨、火光带着惊世骇俗的能力向牢房转动而去,却被无形的墙壁给挡在了方寸之间,熊熊烈火、熠熠雷光同时攀附在墙壁之上节节爬升,好似在海滩上掀起了一面矗立数米的火墙,却如何也冲不出坚不成摧的牢房。
领头的鬼卒伸手指向一个脑袋上还在淌血的方士道:“把他拽出来!”
我也被画地为牢困住了?
两个红衣鬼卒扯开了那人的衣服,一个刽子手模样的鬼卒手持尖刀上前一步,把刀尖刺进那人脊背,顺着他的脊梁划了下去,那人的惨叫声瞬时候冲天而起。
灵符倒卷的速率奇快,天国门前锋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迎向了反袭而来的灵符。后续人马却在一瞬之间全数散开,给前锋让出了足以腾挪的空位。
“灭火……灭火……”血无常持续发令之下,天国门方士很快用沙土压灭了火焰,但是他们面前却又呈现了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象。
几个天国门妙部下认识地伸手去抓贴在脸上的符纸时,鬼衙役却俄然挺近一步,挥动铁棍劈脸盖脸地往天国门方士的脑袋上抽了下去。铁棍与头颅碰撞的闷响成片暴起之间,十多个方士全数被抽倒在地,有人捂着脑袋满地打滚,有人却一下子没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