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认识地问了一句:“水哪儿去了?”
血无常带着大队人马持续发展了几步,才大声喊道:“把火隔开,别让他们出来!”
红衣鬼卒已经把阿谁方士的人皮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用铁棍挑着血淋淋的人皮在我们面前缓缓走了一圈以后,才把人皮翻转过来,赤色向外埠盖在了一块石头上。
苏悠然颤声道:“我们的水也没有了,另有吃的也不见了……”
剩下的天国门方士立即开端脱手向被火烧着的火伴轰击而去,把那些本来已经冲到了火海边沿的人全都推回了原处。本来还在烈火中挣扎的方士很快就一个个地跪倒了下来,伸直在烈火当中垂垂地聚成了一个个燃动的火团……
这里是牢房?
血无常厉声吼怒道:“必须炸开大牢,不然我们就得垮台!”
领头的鬼卒伸手指向一个脑袋上还在淌血的方士道:“把他拽出来!”
阿谁被剥了皮的方士固然没死,但也只剩下了一点微小的呼吸。有个鬼卒一刀砍断了捆在他两手之间的绳索,抓着对方的手臂把人拖向海边,甩进了冰冷的海水当中。
古飘然惊叫道:“不能再添了,雷火要支撑不住了……”
血无常神采微变之下厉声道:“出去救人!”
“灭火……灭火……”血无常持续发令之下,天国门方士很快用沙土压灭了火焰,但是他们面前却又呈现了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象。
我面前所产生的统统就跟传说中的牢城营一模一样。这座岛会是一座牢城营吗?
古飘然的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声惨叫――红衣鬼卒并没把阿谁天国门方士带出多远就停了下来,把那人双手环绕在一块礁石上死死捆住,只亮出了脊背。
我站起家来向远处的苏悠然喊道:“苏悠然,你们的水呢?”
那人还没完整断气,加上没了人皮,突然被扔进海里,无异于被扔进了油锅,顿时惨叫着从海水当中跳了起来。可他还没挣扎几下就没了力量,终究渐渐沉进了水里……我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伸在乌黑海面上迟迟不肯入水的双手。
天国门方士像是拾柴添火一样,不竭将灵符送进了翻滚的火墙,熊熊烈火也在以不成思议的速率往空中爬升,短短半晌就窜到了五六米的高度。
鬼卒头子嘲笑着看了双拳紧握的血无常等人一眼,又向部下说道:“就把尸身扔在这儿,给那群贱骨头好好长长记性。明天一早过来给他们换牢房,谁敢乱动,当场打死。”
鬼卒头子比了一个停手的姿式才缓缓说道:“都瞥见了吗?今后谁再敢肇事儿,他就是表率。”
一个鬼卒举着铁棍冷声说了一句“杀完人再返来清算你们这些贱种”,就动员部下扬长而去,连看都没看那些方士一眼,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赫赫驰名的天国门方士,而是一群毫无抵挡才气的囚徒。
这是要剥皮?
血无常的话音式微,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火墙在天国门方士冒死增加高低轰然崩塌。倒卷而起的火焰如同恶魔从空中垂下来的舌头,由上而下地卷向了天国门妙手。
我瞥见那些人消逝,才摸索着往前走了一步,可我顿时就让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了返来。
天国门部属同时取出多量雷火符,向“牢房”边沿狂轰而去。如同大水般倾泻而出的雷雨、火光带着惊世骇俗的能力向牢房转动而去,却被无形的墙壁给挡在了方寸之间,熊熊烈火、熠熠雷光同时攀附在墙壁之上节节爬升,好似在海滩上掀起了一面矗立数米的火墙,却如何也冲不出坚不成摧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