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来到这栋宅子前时,心下竟有些戚戚,那半年和铜宝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现下就要相见,心底竟冒出丝丝镇静。
“行。把少主带上来吧。”银宝搓了搓手道。
少年赤.裸着上身,背上道道鞭痕惨不忍睹,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神采,但自嘴角边滴落在地上的血来看,明显刚遭人虐待了一番。
“废料,你觉得你还是万家少主吗?哼,别觉得你长的一副好皮相就能利诱住万当家,我看你也别等了,万当家要来早来了,就你这个弃儿,还在那狷介个甚么劲?今儿个爷看上你是你的造化,还不快滚过来给爷败败火,娘的,咱家在江湖也是排的上名次的妙手,就为了你这么一个废料窝在这小小汀州,一待就是一年!如何着也得先捞回了本再说。”一袒着胸脯的矮壮中年男人斜躺在屋里一角的软榻上,扯着裤腰带对斜趴在脚边一少年郎吼道。
还是是少年郎打扮,但额前的烧伤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近似胎记的红色软肉疤痕。
“回主子的话,统统都照着主子的叮咛办了,在地牢安插的先生是汀州驰名的才子,他家道贫寒,其父新丧,缺钱的紧,一口就应下了这差事。”
“这小子还真是硬气,还是死不开口。”仆人甲。
“回主子,明天胡莱说是要给少主新的鞭刑,将少主带走了。”
“好吧,明日你便将人放出来吧,对了,他可有插手科举的筹算?”
春暖花开,又是一年新气象。
“嗯。”
“是。”男人再次躬身应允。
“据奴婢所知,没有。”
“这里统统可好?”银宝洗了手,又擦了把脸,踱至床榻前坐下。
“他如何样了?”
“段宴?”
“嗯,他叫甚么名字?”银宝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是如何回事?”银宝指了指那声音方向道。
“戚微,铜宝这一年可还灵巧?”银宝拍了拍衣摆,走到门前竟不敢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