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气得要命,这些年容婉玗待她挺恭敬,徐肃战身后,皇家为了稍作弥补,她又被封了个二品皓命,这些年除了在徐家子嗣上面难过,别的可谓是顺风顺水。
徐老夫人声音冷酷,很有一种要为孙媳出头的护短心机。一旁不声不响装隐形人的赵姑姑内心倒是一格登,内心暗道不好,忍不住抬眼去看公主的反应。
容婉玗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老夫人只听她话音讽刺道:“可她的女儿和肚子里阿谁不能进徐家的家谱,也不能进我公主府的门,不能跟我的皓儿享用一样的报酬。”
“便是他来了,也不能进我房门半步,免得污了我的地。”容婉玗神采微冷,把步摇放幸亏金饰盒里,“不来还免得我操心。”
让她心气不顺的事海了去了。再比如客岁夏天,她不过是看府里下人提返来的荔枝新奇,让人洗洁净了端一盘子上来。可那刁奴竟敢跟她说“那是皇家赏下的公主的份例,奴不敢擅自做主”。固然厥后她这孙媳着人送了大半过来,可老夫人吃着总归不是阿谁滋味了。
可徐家子嗣不丰,从徐肃的太爷爷开端就是一脉单传,先前又经历了徐肃差点战死疆场的吓人事。徐老夫人巴不得再多一个方筠瑶为徐家开枝散叶,如何会让方筠瑶的肚子出半点不对?
老夫人神采大怒地“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容婉玗没理她,回身走了。
和她一样上了年纪的老夫人都比不过她这个一品皓命,可看看她们每次来都是说得甚么?
公然容婉玗听到这话,当即就笑了。她下嫁徐家五年,徐老夫人一向待她不错。她本觉得老夫人是个坦开阔荡公公道正的人。面对这么个鳏寡孤傲的老夫人,她也算经心体贴。
可她想岔了一件事——皇家的脸面,岂是她徐家想打就能打的?
容婉玗端起茶杯润了润喉,浅笑道:“祖母的意义我听明白了。”
毕竟徐肃作为驸马,却弄出了这类打皇家脸面的丑事。按皇家以往的常例,是要弄死外室,然后再调♂教驸马的。
“驸马不能纳妾”“娶了公主就得像祖宗一样供着”“皇家不能获咎”……这些都是老夫人另有他们徐家在很多年前欢乐公主下嫁当时候,就已经想明白的事。
老夫人话里的意义,大要上听起来是为了本身好,不让方筠瑶来碍本身的眼。可往深里一想,倒是为了护着方筠瑶和她肚子里的种。
她内心的苦除了跟了本身多年的几个老仆,又有谁能晓得?容婉玗的话说得不客气,顿时让她气火上了头。
敢擅自纳妾,敢珠胎暗结,还敢把人弄进公主府?全部前朝加上大兴朝的这四百年,都没半个如许胆小包天的驸马。
别说她已经有了皓儿,就算她真的怀不上不能生,也自有皇家为她考虑,轮不着他们徐家遴选!
徐老夫人欢畅公主能看上徐肃,当时不也是想着公主的身份能大大地提携徐家?
话落她又退了一步弥补道:“方筠瑶如果安放心心的呆在别院,只要不来碍我的眼,她和徐肃爱如何密切都成,我就当守一辈子活寡,只为了让皓儿能有个完完整整的家。”
容婉玗停也没停地说:“我身为徐家儿媳,可却也是这大兴的堂堂嫡公主,又不是不能生养没有子嗣,也不需求纳人出去开枝散叶。祖母可莫要犯了胡涂。”
而比及半年今后孩子生下来了,公主气也该消了。到当时候再把方筠瑶接进府,随便给个姨娘的名分就成了。如此一来,孙女有了还多了个孙子,公主和驸马还好好的,岂不是皆大欢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