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布衣打扮的大汉正坐在大堂用饭,瞧见店小二站在堆栈门口鬼鬼祟祟地往大堂里瞅,一个大汉冷声诘责:“你!做甚么呢?”

同桌用午膳的几人都没甚么食欲,特别重润更是一粒米一粒米地扒饭,心神不知飘到了那边。容元纶算了算时候,便催她说:“我们得快些,晌午进城的时候就被很多人瞧出了非常,用完饭就得赶路了。”

“你不能跟我走。”重润悄悄看着他说,许清鉴怔了一瞬,正要辩驳时听她又说:“你来虔城,一是因为私交,一是因为奉相爷之命。”

江俨天然比她更要上心,刚从南阳解缆的时候只要两辆马车,现在却已经成了五辆,马车里头全装的是他沿途淘换来的新奇玩意。好些连承熹见了都感觉非常精美,玩起来爱不释手,也不知他从哪儿淘换来的。

许清鉴见她神采实在丢脸,凑到她耳畔小声问:“虔城的南面只要两个县城,除了我们走的这大余县,另有个信丰县。也许王爷与我们走的是一条路,只是走在了前头,要不要我去打问打问?”

车马已经套好,用罢了午膳便又要赶路了。几人正要下楼,却听大街上一阵锣鼓喧天,本觉得是谁家的后代婚事,容元纶往窗外瞥了一眼,一时神采急变。

虔城离这大余县只要一日工夫,此处还算是裕亲王的辖下。开战的两月以来,除了虔城和吉安城被征用为两方兵将的大本营,别地的百姓还没有遭到涉及。故而此处百姓对这曾经的一方霸主、现在的乱臣贼子也没甚么痛恨,还是心存畏敬,纷繁低了头不敢直视。

念及此处,承熹摸摸本身已经凸起的肚子,晓得这孩子到来岁会分走皓儿的一半宠嬖,又怕皓儿不欢畅,想着法儿的在路上遍寻别致的小玩意哄他高兴。

容元纶大惊失容,忙往那行列远处眺去,一眼竟望不到边。待行列行了一会儿,远远瞧见十几个囚车行来,他忙侧身站到了窗边的埋没位置,以防被人瞧见认了出来。

“糟了,父王就逮了。”他皱眉思考:“定是太子算好了他要走的路,提早派兵去反对了。”

堆栈的二楼上,容元纶冷眼瞧着楼下的动静,见那掌柜被打得将近断了气,叮咛道:“停手!”楼下世人这才停手。

“你留在虔城,已经是不忠不孝。如果城破之际你我于府中自缢,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与旁人无干。可你如果与我一同去都城,定会惹人思疑到相府头上。”

待前面几个囚车走近了,他定睛一看,囚车上头的人竟都是裕亲王的幕僚。

回京的路上,车马行得很慢,本来承熹想的四五天便已经是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的速率了。

重润怔怔坐着,好半晌没有行动。直到那锣鼓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偏过甚看了看许清鉴,唇边升起一个浅浅的苦笑。

裕亲王坐在轮椅,腿上放着个骨灰罐子。克日接连下雨,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只能瘫在马车上,站都站不起来。为了妥当,官兵还在他两手之上绑上了沉重的铁镣,锁死在轮椅之上。如果有人半道来劫车,除非抱着轮椅走,再没别的体例。

“我听江俨说皇姐肚子里有了?”承昭还差几个月才行加冠礼,此时仍像个孩子似的,欢欢乐喜问道:“他还说能够是双生子?”

裕亲王被抓的动静还没传到南阳。跟盛亲王请辞的第三日,承熹和江俨便分开了,俄然多出二百多人保护,盛亲王也不骇怪,仿佛早就猜到了。

“皓儿养的小宠已经够多了,再养这么多哪能顾得过来?”

听到这震天响的动静,路上的行人忙散到了路两旁去,给官兵腾出门路来。

推荐阅读: 我的新郎是阎王     一婚到底:抢来的老公     重生:我开创娱乐皇朝     我真的不说谎     我的野蛮女友1     眺望六月的高地     最强慈善系统     大宋小郎中     灼灼朱颜白     末世之炉石大师     刚要离职,院长跪求我别走!     艾泽搞事日记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