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阁就在不远之处临水而立,廊檐上的灯笼倒映在池水中,洒下碎光粼粼的点点班驳。先前两人那般好,多年遗憾都补了返来。这才畴昔一个月,竟已疏离至此。
夜风缓缓吹来,她面上竟有脂粉的香气袭入鼻尖。想来是因为气色实在丢脸,怕被世子瞧见,只好拿昔日用得极少的脂粉遮住面上蕉萃。
可江俨低着头,没听到她承诺,双臂箍得愈紧,是不会箍疼她却也挣不脱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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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黏在她身上不放,舍不得分给这夜景一眼。沉默好久,江俨轻声问:“公主,能不能……与我说说话?”
向来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即便在入宫为侍多年,却也自有锵锵风骨,承熹何曾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
现在胡子拉碴不修面貌,非常得不面子。眼下方青黑一片,微微凸起的双颊更是蕉萃得不成模样。除了眸中有微小的希冀闪动,再看不出一丝半点的朝气了。
鼻尖忽的嗅到血气,她双手悄悄挣了挣,“你放手。”
“你……”她想问,出口却不知该说甚么。
她语气中没有腻烦,却也毫不是羞赧,江俨听不出她的语气,不敢再强箍着她不放。沉沦地贴了一下,在她膝上蹭干了眼中潮湿,这才松开双臂。
池中莲花未开,满池荷叶却已朝气勃勃。承熹怔怔看着水中皱起微波,锦鲤明闪闪的尾巴一晃而过。
明显这几日每时每刻都在想,彻夜不能寐。临到近前了,承熹却一时不知该与他说甚么,只好抬眼看他。
江俨胸口只觉炽热,本来的委靡都被她一点点熨帖。她掌心有些凉,胸口紧绷的皮肤在她掌心下微微颤抖,承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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