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还是二皇子的裕亲王早早便与林家的嫡长女攀亲了。却也不知先帝是如何想的,临终之前缠绵病榻那一阵,把皇位传给了最不成器的五儿子不说,恰好还下诏赐婚,把林家初及笄的嫡次女指给了文宣帝,变成了现在的皇后娘娘。
见郡主大步行来,两位少卿忍住心下腹诽,赶紧上前见了礼。
究其启事,只是因为文宣帝在先帝病中,晨昏定省奉养汤药,如同寒冬腊月中的一股暖流,把先帝拔凉拔凉的心都暖化了。
太子空有满腹算计,大事却没做好几件,朝臣自有很多不满。背面三个弟弟各自培植权势,也不甘心被一个不仁的兄好到处压抑着,以是先帝期间夺嫡之争极其狠恶。
重润郡主自小长在江南,确切对这都城有很多猎奇。方才过了年,便带着侍从一起从东南而来,行过荒山走过水路,却涓滴不觉山遥水远筋疲力竭,这千山万水各有其新奇。
先帝又咳了两口血,晓得本身光阴无多,得早早安排好身后之事,也没工夫再长叹短叹,深思着大兴朝如果交在那几个狼心狗肺的手中,不知得成甚么样!当即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下诏把帝位传给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文宣帝。又亲身脱手清算了太♂子♂翅膀,派精兵把废太子软禁府中,任其心有天大不甘也再抵挡不得。
那腰间系着的长鞭以赤金作柄,更是晃眼。腕上绑着一串金铃,上头还另系着小小一只墨玉马哨。再看郡主容色,其长眉锋利眉尾上挑,像入鞘的短匕锋芒内敛,出鞘便能立时伤人似的;眸光亮亮似星光灿烂。
而原本身为二皇子岳父的林大人蹭一下水涨船高,变成了林国丈,如何能不明白先帝此举的深意?此时朝中民气惶惑,二皇子已成不了气候。一边是身为皇子妃的大女儿,一边是已入主中宫母范天下的二女儿。面前摆着两条路,林国丈却底子不需求选。
鸿胪寺两位少卿在城门口提早半日候着,比之前外邦来朝还要更恭敬。鸿胪寺卖力的是处所朝觐,重润郡主作为亲王子嗣,天然该由他们欢迎。
谁成想缠绵病榻的先帝恨透了几个儿子的争斗,以为太子心狠手辣不堪为帝,恰好把皇位传给了五位皇子中最年幼、也是在皇位之争中从未被人看好的小儿子。
文宣帝便也学着那位老祖宗的手腕,把偶然争斗的四哥封作盛亲王,放在民风剽悍的西北贫弱之地,其下有五万精兵戍守西北边陲,另派几位辅国将军从旁加以桎梏。左来西北很多年没有硝烟,盛亲王也不管别的,尽管娱妻弄子,活得像个老顽童;
重润郡主出世的时候,已是文宣帝即位的第三年,裕亲王当时已被调去了东南富庶之地。
皇后不爱说话,只当真听侧重润说在虔城长大的事,又听她讲这一起上京来碰到的趣事。承熹坐在一旁静声含笑,间或重润郡主问她甚么的时候才应对两声,也不掺合出来。
123言情原创,回绝盗文。
谨慎揣摩着主子的神采,温声道:“看模样,皇后娘娘对主子您非常爱好。”
说到这儿倒有个趣事,重润郡主的父亲裕亲王是文宣帝的二哥,而她早逝的母亲裕亲王妃倒是皇后娘娘的远亲姐姐。故而文宣帝既是重润的叔父,也是她的姨丈。
文宣帝只略略认了个脸熟,听重润喊了声“叔父”,点头应下赏了两样见面礼,这便拜别了。一来重润是小辈,二来又是女眷,三来文宣帝即位之时,裕亲王心有不甘还折腾过两日。以上各种合在一块儿,文宣帝便早早分开,只留下重润郡主和皇后及公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