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死人的脸?”和另有些口吃。
听到顾伯说出这话,三姐眼中暴露一丝哀伤。
几滴人血洒到身边的小喽啰脸上。
那小喽啰本是头领的亲戚,对自家老迈的脾气知根知底,见他开骂,早有了防备,在关头时候闪到一边:“老迈你说得是,我们无妨先搜搜这具尸身,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先扣下来再说。归正对方明白说要他身上何物。”
罢了,还是遵循之前的端方,七三开,老子拿七成绩是了。
那小喽啰满面得色:“还不是头领调教有方……啊!”话还没说完,头领就一脚踢过来,将他踢翻在地。
说是聚义厅,实在也就是一间广大的茅草屋,内里点了几支火把,照得通亮。
阿谁叫三姐的却没转头,反手搭凉棚朝远方看去。
小喽啰抹了一把脸,赔着笑容道:“大王,主顾开出一百两银子的花红要这厮身上的东西,我们一件不留,连人带物送畴昔就是了。”
除了这些,还剩一把腰刀和二两散碎银子。
“和尚整天读经念佛,想必是识字的。”
“好好好,我这就看。”那和尚忙俯下身去,将那叠纸反几次复地看了起来,很久,一脸的古怪。
“辛老幺,你懂个屁,此人一死,统统的重量都往下坠,天然重得紧了?”
说罢,二人跳上快马,泼风也似朝山下跑去。
山大王见全部盗窟的人都跑了过来,心中一惊,转即明白过来,怒喝一声:“他娘个卖叉叉的,刚才冲杀的时候你们躲在前面,现在见到好处,都跑过来吃肉了。如何,还怕我独吞了不成?”
“你这厮倒是聪明。”头领连连点头。
“钞票,如何能够。”和尚一脸的古怪,半天赋感喟道:“大王,我如果你,二话不说,当即回身逃窜,走迟了只怕有大费事。”
和尚苦笑:“老迈你好象杀了个官,还是快点清算东西跑吧,迟了官兵把这山一围,大师都别想逃了,连带着我也受缠累。”
“和尚,想不到你竟然认得这么多字,此次若不是你,我等还真要被官军给剿了。看你这秃驴也是个酒色财气样样都来的人,不然也不会长得如此水灵。我说,你也别回庙里去了。一天三顿青菜豆腐有甚么意义,还不如跟着老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欢愉。”
顾伯眼睛里闪过一丝欢乐,这么热的天,他年纪又大,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也有些遭不住:“三姐,我们身上统共也就十两一钱银子,付定金用了十两,剩下九十两可没处下落。”
辛老幺苦着脸:“我如何晓得,我又不识字,上面写的东西鬼才晓得。”
小五台山位于太行山深处,山下有一条便道连接山西河北两处,固然不是大道,可常白天却有妄图便利的商旅在此颠末。不晓得甚么时候,十几个流民在这山上立了寨子,做起了刀口舔血的买卖。
斯须,感喟一声:“你也别问那东西我们拿到手中又何用处,实在我也没想好。不过,此物牵动那姓朱老贼的两个儿子两个孙子,必定要紧,只要捏在手头,总归是一件用有之物。就算不能为我等带来直接好处,只要能让都城乱上一阵,对我教弟兄也是大有好处。我本觉得山东那边和都城会有人来,这才哑忍不发。看来,那两处还没获得动静。我也是太谨慎了,对,顾伯你说得不错,夜一长梦就多,走,去盗窟拿东西。”
“对,从现在开端你就不是和尚了。”山大王点了点头,提起带血的鬼头刀在他屁股上拍了拍:“你找张布条把这头肥羊的脸擦洁净,等下主顾来验货的时候也好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