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酒却没酒?
周君凝浑身一颤,转头看着秦无忌。
你啊你,成全了多少豪杰豪杰,放倒了多少村夫莽汉,歌舞与你相佐,美色与你为伴,催诗情万丈,壮文人大胆……”
“夫子,能不能行个便利,少喝点?”
青衣小妞听到秦无忌这么说,也是轻声一叹。
秦无忌放下杜康的酒坛,大笑说道:“然后?没有然后!我只晓得,成也有你,败也有你,生也有你,死也有你,你这浇愁、却使得愁更愁的美酒啊,我秦四儿离不开你啊……小二,再来三坛!!”
周君凝也真的是猎奇了,若说刚才的是文章,现在就是诗。
石承渝拿起了桌上的折扇,闲逛了几下:“人家都说无酒不成席,既请我们用饭,却不请我们喝酒,这怎的是有诚意?这里另有很多弟子,即便喝醉,我亦不会对君凝做出甚么过分的事情啊!”
青衣小妞喟然感喟,凝神说道:“若上官流云活着,他能做出如许的诗词吗?”
“是啊,为了对付测验,我们都一年没喝酒了。”
弟子倒是笑了,也都看着周君凝。
这有点难度啊!
统统弟子都在皱眉深思,搜肠刮肚的想着酒的特性,特性,然后构造说话,清算成诗,场面堕入了长久的沉寂。
但是,石承渝却嘲笑着拦着他的来路:“我当是谁,你不就是潇湘楼的龟奴秦四儿?不在青楼好好服侍恩客,跑这里矫饰甚么才学?哼!”
听到秦无忌自报名讳,石承渝刚要发难,身边的弟子却仓猝拽着他,正低低在他耳边说着甚么。
周君凝却不这么想。
秦无忌将杜康放在桌上,他没有兴趣熟谙所谓学馆的夫子,看着说他是口语的弟子:“哦,这是口语,不能插手科举吧?我且问你,‘功名万里外,苦衷一杯中’,这不是口语,可否插手科举?”
天啊!
他们坐的本就是极近,秦无忌说话又很大声,不但是周君聆听到了,连带着青衣公子都听到了。
菜肴已上来,周君凝拿起筷子,轻笑道:“既然你们都想喝酒,我便成全你们,但是,喝酒之前,我们先立个端方。”
秦无忌所说的宴会,应当是指的潇湘楼,想到他的出身,看着青楼的醉生梦死,他也就只剩下喝酒了。
全篇说酒,就并无一个酒字!
东方老仆沉默半晌,却只能说道:“上官流云是文人,只能做出婉约的诗词,而秦无忌这首,内里包含了澎湃的气象,跟上官流云不是一起。”
她问的是东方老仆。
他肝火冲天的转头,看了一眼秦无忌的装束:“兄台,这是君凝给我们出的行酒令,不关你事,莫要打搅!”
周君凝没理睬石承渝前面的话,环顾一圈:“你们都想喝酒?”
宴会上固然歌舞升平,内心的忧愁却难以忘记,只能痛饮美酒,借以消愁!
几近大部分弟子,都是点了点头。
这里的酒没甚么度数,就跟饮料差未几,光用饭不喝酒,确切少了一丝味道。
“夫子,石同修说的也是,没有酒,总感觉缺点甚么。”
秦无忌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拎着一坛酒,就筹办下楼前去会账。
秦无忌已喝完三坛杜康。
这酒度数就算再低,秦无忌也感觉有些飘飘然。
他如何能够是一个身份卑贱的龟奴啊!
青衣小妞因为不晓得产生了甚么,猎奇的看着秦无忌。
好诗!
如果说秦无忌之前的是口语,难登风雅之堂;以后说的是酒,但并非全诗;但是这首《短歌行》一出,周君凝便晓得,这首诗必然传播千古。
秦无忌一口气念诵了几首诗,又是全篇说酒,并无一个酒字!
店小二听到秦无忌的呼唤,从速又为他搬来三坛:“客长,您真的是好酒量,悠着点喝,伤身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