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点头,原觉得事情好找,有个安身之处,再买不迟,大老远带着被子,何况是逃一样的出来,太显眼。
我和石榴都笑了。刚才张胜的吃相,我们就猜他是个有力量的人。
“张大哥,你们睡在甚么处所?”
看来为长远计,临时只好走我们向来没想走的路了。
“张大哥,你如何不去挣点钱呢?”
张胜当即接口道:“我们不是有两床吗?给一床兄弟,当然,只要兄弟你不嫌脏。不过这儿气候还能够,早晨也不是很冷,被子只是遮遮露水的。”
刘桂花看我们薄弱的行囊,问道:“你们都没带被子啊?”
张胜蹲的坟场在半山腰,凹地中隆起个小山包,水泥砌的坟头几近一人高,坟沟里青草一片,却碾得很光滑,一块几平米的尼龙纸粉饰着一堆物事,不是很多,明显是张胜和刘桂花的行李。刘桂花象到家一样号召我们坐下。我们席地而坐。张胜指着坟沟那一边说:“你们不嫌我们碍事,就蹲那边吧!有几小我要,我没承诺。我和你桂花姐,嘿嘿!恩爱,可不想别人当电灯胆。你们不一样,是我兄弟。”
我和石榴放声大笑。能够设想,这类处所,闲杂人太多,那里是男欢女爱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