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这毛色多亮光丰润,十年也可贵一见,您上手摸摸,货真价实!我但是信您这双眼儿,如果您看中了,随便开价,我一文不讨!”
何漾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弯起:“贫嘴!”
何漾望眼神轻柔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缓缓伸脱手揽住了她,紧了紧力道:“有我替你遮挡。”
高端定制常用的是狐皮和貂皮,好的狐皮不易得,只要那精密丰亮的皮子才入得了她的眼,貂皮也只选那雌貂的,夏颜眼利,有几次赶上欺生的客商,用雄貂毛乱来她,回回都让她看破了,再讽刺挖苦一通,直说得伯伯辈儿的老商贩无地自容,今后在这皮市中,就再无人敢小瞧这个小店主。
这日大集,夏颜穿戴整齐,拉着何漾一同去逛互市。几个皮草商见了她来,都热忱打号召,把自家压箱底的好货都拿了出来,请她品鉴。
“这但是要担风险的,如果让雷蚂蟥晓得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三万贯钞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夏颜掐着指头算起了账:“共一千四百余两,今后我每月还你四百两,比及来年开春耕地,这钱也还清了。”
夏颜啧了一声,对他做了个鬼脸,就又把脸埋进碗里呼噜噜喝起了汤。
夏颜轻笑一声,也用手揽住他的腰,把他往前带跑了几步,一蹦一跳道:“不必,我有田有铺,断不会让你吃忽略的。”
夏颜逛了一圈,只买了三块上等皮子,其他次些的羊皮、兔皮拉了几百车,这些都是做批量裁缝的,卖出的代价也低,可光这些,也花掉了一万贯钞。
对于知府之位频繁更迭,老百姓早已见怪不怪了,酒楼茶肆间的传言也以调侃居多:“这位可比上一任强多了,那位不过上任百日,就被斩秋后了呢。”
“以是我,我想问问你,可,可成心嫁与我。”
自打入秋今后,风雨也垂垂凌厉起来。
先前夏颜一向想扩摊子,何如手里没银子,这回恰好有花不出去的钞,就先挪来一用了,也算是解了两边窘境。
“若真如此,我就去东市杂耍卖艺。”
梅廉见她这个铺子办得蒸蒸日上,不由也有了拓展门脸儿的意义。
阳光钻出云层,叶子上的露水还没干透。在任不过一年的凌州知府就接到一纸圣谕:褫官。
“昔日只知你那铺子买卖极好,却不晓得你竟有这本领,互市里大半商客都对你毕恭毕敬,这说出去,谁能信呢!”
夏颜转过身来,缓了两步,与他并齐走,仰着脸笑道:“你就这般信我?不怕我欠款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