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承诺她任何事。”
芝姐儿见他二人这般情状,冷静起了身,开门退出。关门声惊醒了屋内别的两人,本来紧绷的氛围突然狼藉开来,只剩下沉闷的沉寂。
次日凌晨,是何漾休沐之日,夏颜裹好了新衣裳,朝何家小院走去。
夏颜先还想说几句气话刺刺她,却被这一句惊得无以复加。
因为看破,反而痛苦。
何漾看上去很安静,却久久没有言语,最后在夏颜逼迫的目光下,只悄悄吐出两个字:“没错。”
最后谁也不肯意带她玩,只好百无聊赖回到屋内,见人台上套着一套新做的缂丝长袍,脸上的笑容垂垂隐去了。银丝金线蜿蜒成纹,飘雪飞花印于袖边,精彩不凡,独具匠心。夏颜一遍遍摩挲过团斑纹,设想着何漾穿上身的风采。
“丽尚坊的目标是你,她们在操纵芝姐儿靠近你,我可有说错?”
“不,这是活结。”夏颜喃喃自语,眼睛干枯发涩,她缓缓闭上双眼,面如死水。
“胡说!你可知这有多伤害?你如何能让她一个女人家涉险!”
畴前有多信赖她,现在就有多讨厌她。
何大林不在家,只要青丫一人在替新抱窝的母鸡拌鸡食,见了夏颜,乐呵呵丢开了手,把她请到屋里来。
何漾见她说话艰巨,便按住她的肩膀,转头对夏颜解释道:“那一晚,芝姐儿那般做,是我教她的。”
“你这性子,那里是内心能存住事的?若真同你挑了然说,岂不是要跳脚!”何漾本想揉揉她的发丝,却被她一掌拍开了。
夏颜只觉犹不成信,还未从方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且这番解释不但没能消气,反而更加肝火中烧了,“既如此为何不早些奉告我,你们瞒着我做了这很多,又把我当何为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