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胡涂了,再如何也不该拿孩子撒气,您现在又是甚么意义?”
夏颜先前也是在说气话,她望着床上懵懵懂懂的胖小子,也狠不下心来,只得咽下这口浊气道,“眼下我们急着要走,也没有更好的体例了,就让芝姐儿来决定他的去留吧。”
何大林连劝带拽,将她带到屋子里来,夏颜忙去关了门,把娃放在床内里,转过身冷冷看着何氏说道:“你究竟想如何?”
“我们只赁了一间舱室,现在已有些挤了,箱笼塞紧实些,尽量省些处所。”
夏颜急仓促赶到芝姐儿处,把本日景象说了一回,听得芝姐儿也气红了脸,“娘也太胡涂了,阿弟的事情也敢这么胡来!”她吸了吸鼻子,揉着发红的眼眶叹了口气道,“爹爹前段光阴又肇事了,家里欠了一笔债,眼看着就要拿老屋去弥补了。
何大林闻声动静跑出屋,瞧见对峙在门口的两人,立马黑了脸:“她婶子,你这又是何为?”
“千万不成,离人骨肉的事我们如何能做?这但是要遭天谴的!”
“大妞儿,我们这一去,三年五载是回不来了,我想与老兄弟们聚聚。”何大林将十来个鸡蛋插.进米桶中,又盖了一层米,将易碎的蛋包裹得严严实实。
“眼下该如何是好?明日我们就出发了,这孩子如何办?”何大林坐在床头低头沮丧地说。
“灶上的火都灭了,柴火都清理洁净了,水缸里的水也倒了,门锁都是齐备的,另有甚么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