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无事做,二是想哄着晓乐玩儿,宏远爹又翻开一个瓦罐上的盖帘,说:“这里是棒子糁子,给乐乐做白粥。”
迎门的处所用木板条支了一个桌子,很粗陋,上面放着石子、尜尜和几个草桔编的不成形状也叫不上名字来的玩儿艺儿。看来都是宏远本身弄的。
“你不吃妈儿妈儿(奶)了?”
“这如何行呢,她刚好了,夜里踹了被子如何办?”宏远娘不放心。
午餐后晓乐在东里间屋里睡了一大觉。下午在无所事事中很快度了畴昔。
东北角上东西并排着两个用荆条编的粮食囤,四周比大水缸粗一号,高有一米2、三,上面盖着木板条。
想起明天夜里宏远娘说粮食接不下麦来,晓乐便想看看囤里的粮食。但是粮囤太高(实在是她太矮),底子够不着。回身对着身后的宏远爹伸开两条小胳膊:“抱抱。”随即在宏远爹怀里探着身子往那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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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闹了一会儿,宏远娘用热手巾给晓乐擦了擦,抱着她去东里间屋睡觉。
宏远娘见晓乐如此果断,木讷地摇了点头,吹灭了“桌子”上的小油灯,不放心肠郁郁地走出屋门。
第三个瓦罐是空的。
晓乐点点头,被宏远爹抱出西里间屋。
木板条上面放着三个能盛十5、六斤的瓦罐,都用秫秸梃做的盖帘盖着。
……………………
“我也去睡觉觉,哥哥屋睡觉觉。”晓乐仍然挣扎着,声音已经变成哭腔。
晓乐吐吐舌头,从速面朝里装睡。
晓乐看到囤里有半囤玉米,估计超不过二百斤。
“她如许闹,在这里也不好实着睡呀。夜里我起来看她几次就行了。”宏远爹说着,抱着晓乐一拐一瘸出了东里间屋。
“行了吧,你把咱的家底看了一个遍了,咱到外头跟哥哥玩儿去吧。”
晓乐内心预算了一下:就这些东西,四口之家,别说接下麦,就是吃出正月都够呛。
梁晓乐大功胜利,含着泪花儿笑了。
“嗯。”晓乐伸着两只小胳膊扭着小身子用力儿往外争。
小兄妹俩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毕竟是小孩子,熄了灯没一会儿,宏远就“呼儿呼儿”地睡着了。
“不嘛,我要跟哥哥玩儿,我要跟哥哥玩儿。”晓乐一副余兴未足的模样。
这时宏远洗完脚也爬上炕来,边脱衣服边说:“你如何不跟娘睡了?”
“乐乐要看囤囤啊。”宏远爹看出晓乐企图,走到囤前,一只手抱着晓乐,一只手翻开木板条。嘴里说着:“这囤是棒棒,轧了面面给乐乐蒸窝窝吃。”
“那就叫她去吧。”宏远爹对宏远娘说,“你把她的小被窝儿拾畴昔。”
“就不!我就跟哥哥玩儿!我就跟哥哥玩儿!”晓乐在宏远娘怀里又蹬又踹,推着她的胸脯往下出溜。
“哥哥已经睡觉觉去了!”宏远娘沉下神采活力地说。
在粮食囤的西边,堆着约莫有二百来斤红薯。很新奇,看来是才从地里收回来的。
“你要上哥哥屋里睡觉觉去?”一拐一瘸走出去的宏远爹从宏远娘怀里接过晓乐,驯良的问道。
宏远爹一条胳膊抱着晓乐,一只手端着一盏小油灯,一拐一瘸地走到西里间。先把小油灯放在阿谁用木板条支起的的“桌子”上,待宏远娘把晓乐的小被窝抱过来铺好。宏远爹从胳膊上放下晓乐,就要帮着解扣子脱衣服。
“谨慎我睡着了踹你。”宏远也冲她做了个鬼脸儿,还用心装出气势汹汹的模样。
“好了,别闹了,再闹就不叫你在这里睡了。”宏远娘趁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