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真是大女人了。好,快着睡吧,天不早了。”宏远爹说完,一拐一瘸地走了出去。
宏远娘见晓乐如此果断,木讷地摇了点头,吹灭了“桌子”上的小油灯,不放心肠郁郁地走出屋门。
梁晓乐大功胜利,含着泪花儿笑了。
宏远爹又翻开另一个囤上的木板条,“这里是娘晒的干菜,有豆角、马齿菜、茄子干,让娘给乐乐蒸包包吃。”
晓乐吐吐舌头,从速面朝里装睡。
“我也去睡觉觉,哥哥屋睡觉觉。”晓乐仍然挣扎着,声音已经变成哭腔。
晓乐一阵难堪,忙爬到炕里头,嘴里说着“我本身”,三下五去二,很快脱了衣服钻到被窝里。
想起明天夜里宏远娘说粮食接不下麦来,晓乐便想看看囤里的粮食。但是粮囤太高(实在是她太矮),底子够不着。回身对着身后的宏远爹伸开两条小胳膊:“抱抱。”随即在宏远爹怀里探着身子往那边争。
“乐乐要看囤囤啊。”宏远爹看出晓乐企图,走到囤前,一只手抱着晓乐,一只手翻开木板条。嘴里说着:“这囤是棒棒,轧了面面给乐乐蒸窝窝吃。”
“她如许闹,在这里也不好实着睡呀。夜里我起来看她几次就行了。”宏远爹说着,抱着晓乐一拐一瘸出了东里间屋。
“行了吧,你把咱的家底看了一个遍了,咱到外头跟哥哥玩儿去吧。”
午餐后晓乐在东里间屋里睡了一大觉。下午在无所事事中很快度了畴昔。
早晨吃完饭今后,晓乐怀着心机,装萌装嫩胶葛着宏远玩儿闹。小兄妹俩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刮我的小鼻子,我揪你的小耳朵。梁晓乐个矮,自是占不了上风,一负气爬上用饭桌,坐在上面和宏远闹。还用心抬起小脚丫把大母脚指往宏远嘴里塞,被宏远抓住,狠劲儿在小脚心儿里挠,痒的晓乐在小饭桌上打着滚儿地“哏哏”笑。宏远爹乐得“哈哈”滴,宏远娘也可贵的在脸上浮起一丝儿笑容。
木板条上面放着三个能盛十5、六斤的瓦罐,都用秫秸梃做的盖帘盖着。
一是无事做,二是想哄着晓乐玩儿,宏远爹又翻开一个瓦罐上的盖帘,说:“这里是棒子糁子,给乐乐做白粥。”
迎门的处所用木板条支了一个桌子,很粗陋,上面放着石子、尜尜和几个草桔编的不成形状也叫不上名字来的玩儿艺儿。看来都是宏远本身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