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唱国歌,起来,不肯做……”
老板不屑地朝我嘘了一声,给阿吉娜递了个眼色,阿吉娜心领神会,步态撩人地退出房间。“五百块就想走出这门?你痴人说梦吧!隔壁有个疯老头,比你更狠,摸得比你多,玩得比你久,竟然信口雌黄地说是只肯出二百五十块,他当我是二百五啊!”
说完,我深吸口气,气运丹田,猛喝一声,一掌朝着包间里的玻璃茶几劈去。只听哗啦一声,茶几刹时被我劈得粉碎,但我的左手也不幸被碎玻璃渣划开了好几道口儿,鲜血朝地上直滴。
老板看模样也是被我的虎胆给震蒙了,或许是他怕把事情闹大,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叹了口气说,“好,这位来自金陵的小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说给一千就给一千吧。阿吉娜,快到洗手间拿点餐巾纸来给这位小兄弟包扎一下。但是你这个糟老头,我奉告你,明天不拿两千块出来,可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擦!吸……吸血鬼来了。”
说完不久,阿吉娜揪着一个染了一头金发的穿戴流里流气的鎏金道袍的时髦老头的马尾辫子,强行拖拽到我们的包间内。
老板是个留着平分长发面相有点残暴的像极了电影大砍刀里阿谁墨西哥硬汉的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小兄弟,出来玩,这点钱也花不起啊。我们的小美女吉娜蜜斯陪你逛街陪你唱歌这么半天咯,你也该有所表示一下了吧。”
放弃了搏命一搏的筹算,我心知本身明天不出点血必定是走不出去这里,但是此行身上的积储一共就带了一千多块钱的稿费,如果全贡献给了他们我连回家的火车票都买不起了。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我当时在想,当代的大墨客杜牧,会不会也因在逛窑子的时候被人欺诈才昂扬创作出那首千古名诗呢?
“那你说要多少……老子身上就带了一千块,要么你点头拿走,要么老子明天也就豁出去了,跟你们死拼到底。”
我手内心满是汗,额头也开端冒汗,脖子里也流汗了,“我紧……我紧……我严峻。”
老板撅着嘴,用鄙陋的眼神盯着我不断地滴血的手掌,略微沉吟了几秒钟,“好,钱不是题目,小兄弟,你为人仗义,你这个朋友,我赛或人交定了。”
“呵呵……那么严峻啊!那我带你放松放松去,前面有个ktv,我们去唱唱歌吃点饮料好不好?你会唱哪些歌,杜德伟的会唱吗?周华健的会唱吗?”
这个老头就是我厥后的徒弟,太仓白叟。
只见那老头弓着身子,微微挣扎了两下,紧接着便拳来脚去地被那两个打手打翻在地,打得满脸满鼻都是鲜血,苦苦地在地上打滚告饶。“拯救啊!救救我这个不幸的老头吧!”
遗憾的是,我就像木桩一样站在她的面前,双手插在裤裆里挤来扭去,常日里把握笔墨对白就像放屁打嗝普通轻松自如的我,在那一刻竟然羞怯得哑口无言茫然失措。
“如何这么贵呀!”我双眼噙着泪,声嘶力竭都快哭出声来了。这不明摆的是家黑店么,阿吉娜很无语地朝我耸了耸肩,面前这个让我一见倾慕的所谓的女网友,本来是和这家黑店暗中勾搭的酒托!
我唱了首国歌,阿吉娜唱的甚么歌我现在已回想不起来,我喝了两听可乐,吃了几片哈密瓜,厥后我壮着胆量和阿吉娜搂搂抱抱了一会儿,时候过得缓慢,不知不觉中,当办事员将账单递到我面前,我一看上面的数字就傻眼了,“1888元。”
那老头朝我斜着乜了一眼,眼神里满含着怜悯与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