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也变了神采,晓得仅凭几句话是拦不下欧阳善哉了,极其干脆的取下了背负在身后的武僧棍。
正在众僧惊奇不定时,两个守门的小沙弥仓猝冲了出去,气喘吁吁地大喊道:“不,不好了!”
霹雷一声传来,倒是让几名老衲皆怔了半晌。
“诸位师祖坐镇雷峰塔下,万不能扰。”了难直接回绝。
欧阳善哉敛去笑容,“如何着?甚么时候我们寺里还不让人进了?”
几名老衲前后展开了眼,眸光暴射。
偶然间,佛门吼功都被动用了,震得寺内一排大树皆落叶。
见到欧阳善哉为了他们痛斥了难,刑子梁总算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放他们出来,我去见那几个老衲人,我亲身去问主持,到底救还是不救!”
“妈的,我看你也是老早就想和我打一架了,还找那么多来由做甚!”说罢,欧阳善哉大步朝前踏去,佛影于身后闪现。
“不可,师祖叮咛过,谁也不能靠近雷峰塔。”了难接着说道,“包含你,师叔祖。”
“砰――!”
“哎。”欧阳善哉笑眯眯地应道,“这才乖嘛,行了,乖乖师侄孙,快归去做你的事吧,这里就不消你多操心了。”
雷峰之巅,雷峰塔下。
了难望去,半晌后点头道:“现在寺里不便利。”
“滚――!”
“了空,师叔祖混闹也就罢了,你也要跟着混闹吗?”了难呵叱道,“顿时送两位施主分开夕照山!”
“你是不是找打啊?”欧阳善哉闻言实在更是气急,指着了莫非:“让开,好狗不拦路,我去见老衲人,问他肯救不肯救!”
“现在并非平常时候,师叔祖如何会不晓得,寺里要封山了,不能留外人呆在寺内。”
“他这刚回寺里,如何就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刑子梁走上前,说道:“我们是来求医的,削发人慈悲为怀,还请行个便利。”
听罢,众僧大惊,纷繁朝着寺门口赶去。
刑子梁无法扶额,却又不好插手。
了难还是不肯放行,“不管如何,他们不能进寺里,寺里生了变故,将要封山,几位师祖不能替他们解毒。”
听罢,欧阳善哉“呸”了一声,直接骂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莫非看不出来,我这朋友中毒太深,底子撑不了多久。”
了难单手持棍于身后,另一手放在胸前,道:“师叔祖既然不肯听劝,那就只能请师叔祖恕罪了。”
“师叔祖,你和了空能够回寺里,但他们不可。”
了难持武僧棍横打,身后金刚瞋目,佛光出现。
了难身材高大,非常魁伟,五官表面清楚,生得刚毅,还真难怪会成绩了瞋目金刚的异相,与他本身实在符合。
“这是如何了?”
“如何着?”欧阳善哉嘲笑了一声,“师侄孙这是要和我动武?”
“不对,他身上如何会沾了那尊大妖的妖气毒障!”
“到底谁才是师叔祖?”欧阳善哉怒道,“师侄孙,我不消你与我说教,到底救不救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是寺内传来的动静!”一名老衲转转头,眸光望穿了数座峰头。
接着,不等世人说话,他又说道:“我观这毒障不凡,但也并非只要金山寺可解,如果找不到大修士帮忙,你们亦可前去两禅寺求医。”
欧阳善哉神采变了数回,内心有些不安,寺里的事情恐怕到了极其严峻的境地了。
“这,此次仿佛不是雷峰塔?”
......
欧阳善哉可谓是笑里藏刀,决计将“师侄孙”三个字咬得极重,摆了然一副想要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式。
“这是第六次震惊了。”接着有人感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