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元宫的术障早已被粉碎,两边在天井中胶着。几近统统人的目光都凝在敌手身上,无人重视到停在屋顶上的他。
秦石还是背对门口,看不见脸,估计睡得正熟。不过,就算他醒着,以两人目前这不尴不尬的状况,也不会与他说话的。
玄凛站在保卫弟子以后,目睹对方败退,快被保卫们围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清敏有条不紊地批示保卫们,身子却一飘,被人踹到了墙上。
玄晏瞟他一眼,清鸿巴巴地凑上来,对他奉迎地笑:“师叔别活力,我来看热……呸,我不是来看热烈,只是看看那晚放的火如何了。”
灵净宫能与玄凛两败俱伤最好,不过,他也得防备灵净宫浑水摸鱼。
不过,清鸿他孤身一人,要拿下他,胜算还是很大。
玄晏略一思忖,皱眉:“那晚清敏带人走了,是你在背后偷袭灵净宫?”
这个方向能将隐元宫内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但见流光横飞,声音不竭,清敏的呼喝在黑暗中分外清楚。他隐在暗处一阵子,俄然感觉有人在看他。
清鸿一笑,附在他耳边道:“师叔,我与二师姐玩玩,你见机行事。”
他每往隐元宫深处走一步,藏在胸口的剑穗便热一分。
还是是前次摸进隐元宫的线路,方才靠近,玄晏便停在墙影之下。
“二师姐,过了大半年,你的修为还是没长进。不过嘛,做人比之前更狠了。”
玄凛怒喝,也没能禁止清敏扑向清鸿。清鸿眼神陡变,衣袖滑出一道清光,带着震惊如龙吟的啸声杀向清敏。
清鸿悠悠隧道:“我倒是感觉,你待在隐元宫一日,师父就一日不得安宁。”
已有眼尖的弟子认出了清鸿,碍于玄凛和清敏在场,不敢表示出来。灵净宫诸人神采各别,倒是海长老迈雅一些,堂堂正正地站了出来,对清鸿拱手:“那就有劳师侄了。”
他晓得清鸿活着,毕竟之前承诺他好好考虑投诚一事,却没想到他竟然毫发无损。之前清楚叮嘱过清冥,人扣在寒冰牢,想玩能够,必然要绑牢了,实在不可废了他修为就是,怎地跑出来了!
他神采不再有平常的涣散,眼神映着不远处的火光与刀光,灼灼然眩人耳目。玄晏沉默,半晌才道:“你说的是。”
玄晏敏捷回身,跃入隐元宫深处。
他闻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玄晏按捺住内心焦灼,毫不游移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却俄然闻声房梁上的脚步声。
清敏直愣愣地看着他,俄然对玄凛道:“师父,您之前不是杀了他吗?!”
殿堂内静了一静,玄晏握紧了匕首,猛地踢起灯盏,飞向声音来处。对方也不含混,身形一变,回身便往外逃去。
云岳的话言犹在耳,他游移半晌,给屋子留了道术障,这才悄无声气地摸出了门。
玄晏紧随厥后,与那人在隐元宫内四下追逐。
清鸿笑嘻嘻隧道:“老头儿,你知不晓得你欲盖弥彰之时,脸上的皱纹特别可骇?”
清鸿站在屋顶,长身玉立,一条三指宽的清光飘浮于手掌之下。他眯眼笑着,意犹未尽地舔舔溅在唇角的血。
清鸿眼神亮晶晶的:“天然是我。好不轻易把两只狗牵到一起,怎能不下饵,让他们狗咬狗?”
清鸿很快消逝在夜色中,玄晏深吸一口气,拿出玄铁匕首。
火光不是到处都有,只在东北方向较为浓烈。即便如此,开阳宫里也不承平。他待在屋里,仍然能够清楚地闻声内里保卫弟子呼喝之声,应是起了事情。
被踢到墙上的清敏闻声一震,强撑着爬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他。玄凛神采阴枭,喝令保卫弟子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