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到过的殿堂中黑漆漆一片,独一的几盏灯也翻倒一地,四周都是交兵过后的狼籍。他遵循影象中的位置翻找一阵,却没有找到金印。
玄凛只剩一个得力门徒,赶紧脱手相救。血光飞溅,但见清敏疲劳下来,由玄凛提着放回空中。
好不轻易找到本性子对他胃口,修为也不错的。这等人物,就该圈在云门,陪他好好玩。
玄凛神采一变,怒喝:“住嘴!”
玄晏与人胶着时,隐元宫前,俄然起了另一番变故。
清鸿在寒冰牢关了那么久,为何修为不退反进,还进到如此可骇的程度?
玄晏瞟他一眼,清鸿巴巴地凑上来,对他奉迎地笑:“师叔别活力,我来看热……呸,我不是来看热烈,只是看看那晚放的火如何了。”
他只派了一人出去,为何出来两人?
玄晏一时震惊,云岳却觉得他是还没缓过神来,持续哄他:“我是云门大弟子,我看上的人,在云门不会有性命之虞。好人儿,我这般心疼你,你便从了我吧?”
玄凛叮嘱保卫弟子照顾清敏,面上不动,心下大骇。
云岳苗条的手冷不防往他前襟探去,见他没甚反应,心内狂喜。
要制住玄凛,先要制住他的门徒,再要借助外力压抑他。不然以他现在的修为,很难单打独斗地将玄凛拿下。
玄凛站在保卫弟子以后,目睹对方败退,快被保卫们围起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清敏有条不紊地批示保卫们,身子却一飘,被人踹到了墙上。
清鸿如入无人之境,神情落拓地坐在屋檐上,腿脚来回闲逛。他笑嘻嘻地扫视世人,一一打号召:“海长老,来者都是客,别蒙着脸了。小侄晓得你咽不下这口气,转头我把玄凛绑起来送给你,你爱如何打如何打。”
清鸿笑嘻嘻隧道:“老头儿,你知不晓得你欲盖弥彰之时,脸上的皱纹特别可骇?”
冷不防冒出个清鸿,海长老已经淡定很多,号令门下弟子临时不动,尽管看戏。
灵净宫能与玄凛两败俱伤最好,不过,他也得防备灵净宫浑水摸鱼。
清鸿一笑,附在他耳边道:“师叔,我与二师姐玩玩,你见机行事。”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身后弟子闻声而动,结出步地。这步地看似可骇,能将黑影拿下,实则瞒天过海,与黑影策应。
清鸿站在屋顶,长身玉立,一条三指宽的清光飘浮于手掌之下。他眯眼笑着,意犹未尽地舔舔溅在唇角的血。
玄晏按捺住内心焦灼,毫不游移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却俄然闻声房梁上的脚步声。
云岳的话言犹在耳,他游移半晌,给屋子留了道术障,这才悄无声气地摸出了门。
玄凛平静下来,朝清鸿皱眉:“师侄,你莫要悲伤了,大师兄已经不在了,节哀顺变。”
隐元宫的术障早已被粉碎,两边在天井中胶着。几近统统人的目光都凝在敌手身上,无人重视到停在屋顶上的他。
脚步愈发敏捷,身形愈发矫捷,不消半晌,他便停在了隐元宫正殿之前。
不过,清鸿他孤身一人,要拿下他,胜算还是很大。
海长老感喟。玄天门残落至此,竟然还留着这么个奇才。如此看来,即便灵净宫本日到手,伤了玄凛,偷了镇门之宝,也不必然能在今后占得上风。
还是是前次摸进隐元宫的线路,方才靠近,玄晏便停在墙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