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丢弃。
沈思辰一边折腾他，喉间收回阵阵悲鸣：“为甚么骗我！”
薛洛璃嗯了一声。
人间最暗中最负面的情感集合在他的身上，不会有比他更邪更恶更合适做实验的力量。忍着一身黏腻血腥，衣衫不整发丝混乱地出了城，幸亏路上没有碰到人，不然约莫会觉得明白日撞了鬼。
薛洛璃点点头，很乖的模样：“我听你的。”
叶华年道：“还差甚么？”
太久不来，辟出的小道已被野草占据，深藏一处的试炼地也有杂草侵入，荒凉残落。薛洛璃随便地打理后，便靠着石壁缓缓坐下，闭眼歇息等候着夜间天时的到来。
叶华年徐行走来，道：“事情已办好，算是在缥缈峰手上结案了。”
叶华年道：“一会儿我们便要出发分开，你可有甚么话要说？”
“我就是个傻子。”
恍忽中时空窜改，薛洛璃回到天宸殿，没有比这里更让他熟谙的了。
再偶然和他耍嘴皮子来回折腾，草草对付几句倒没忘了对他不算帮忙的帮忙略表感激。别离前叶华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自发得是的坏胚子，别再率性妄为犯蠢了。
“道长，我承诺你的事必然会做到的，改邪归正，你谅解我吧。”
薛洛璃喘气着：“对不起。”
人很多，很陌生，小孩惊骇地拉着衣袖。娘驯良地摸摸他的头，说不要怕，一会儿就返来。向来没有见过这么和顺的娘，小孩很满足，怯生生地：“娘，快点返来啊。”
被毫无和顺地干了一夜，体力透支的短长，长途奔袭至此倦怠感很快占有主动，沉沉地睡了畴昔。
沈思辰被灌得有些发热，酒气烧红了脸，紧绷这么久的肌肉不由得略微放松，薛洛璃在他耳边哈着热气，低声道：“道长，和我做。”
“啊？”叶华年被这没头没脑的题目弄的含混，想了想道，“回缥缈峰。”
傍晚薛洛璃买了一大坛醉无痕，上一次喝酒是为结缘，这一次是为断缘。薛洛璃冷冰冰地号令沈思辰过来与他共饮，醉生梦死一回。沈思辰无声回绝，他便又故伎重施威胁，只能忍气吞声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