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时无言,几个向来狐假虎威惯了的部属听了,倒是个个暴怒不已,纷繁拍桌痛骂,“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自从学武以后,他从未出过手,固然晓得本身武功尚很陋劣,但总归也颠末端一番刻苦修行,趁着这个机遇,他也想尝尝本身现在有几斤几两,而这几个不懂武功的大汉,恰是再好不过的磨刀石。
掌柜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连后脑勺的血迹都来不及擦拭就仓猝跪在地上,“龙三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
掌柜上了年纪,身子骨不似畴前结实,哪经得起这一扔,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恰好跌倒在楚木跟前,他的额头撞到坚固的空中,皮肉绽裂,冒出大滩血迹,浑身衣衫也变得皱巴巴,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客人们看到这一幕,皆是气愤不已,世上怎会有如此放肆霸道之人?
这尊活阎王,是淮阴一带名副实在的土天子。
话音刚落,几个部属似心有灵犀般,踢开身边的桌椅板凳,带着阴冷的笑容逼近楚木。
竹江帮崛起的光阴不长,也就这几年的事,可其生长的速率,骇人听闻,短短几年工夫,便已将淮河两岸十足归入了权势版图,堂口渐多,帮众无数,迩来,乃至连畅通往江南道的长江一带地界也渐有觊觎之心。
龙三爷面色蓦地变得阴沉,脸上固然笑着,但笑容看起来倒是非常阴冷,令人生畏,“小子,你是不知死字如何写是吧?在淮阴,还向来没人敢管竹江帮的事。”
龙三爷左手提着掌柜的衣领,右手悄悄拍着掌柜的脸,行动傲慢傲慢,小眸子里尽是对劲之色,非常享用这类无上权势带给他的快感,“李老头,我看平时你也挺上道的,我龙三爷也不是逼迫百姓的那种人,如许吧,明天中午之前你把钱交齐了,我就放过你这一回,如何样?”
劈面,龙三爷等人勃然大怒,他们作威作福惯了,横行霸道,向来没碰到过敢对他们这般无礼的人,见状,皆是横眉瞋目,举起巨大的拳头往楚木身上号召。
“你们过分度了!”
坊间传言,宁肯获咎官府,也千万别获咎这尊活阎王,获咎官府顶了天也是受一场监狱之灾,如果获咎了这罗阎王,那真是死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妻离子散,那是罗阎王的犒赏,家破人亡,那是罗阎王仁慈。
红衫少女气得浑身颤栗,铿锵一声,话未几说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剑,下一刻,却被身边的秃顶中年人按住,一动不能动,她急道:“成叔!”
“牲口!”
战役一触即发,茶肆里的客人多数是不识武功的布衣百姓,最怕遇见这类环境,恐怕殃及池鱼,慌乱间熙攘拥簇跑出茶肆,怯懦的早已经溜之大吉,一些胆小的也结伴站在远处谨慎张望。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何为,直接宰了他,奶奶的,还敢在三爷面前放肆?”
他悄悄放下掌柜的手,递给掌柜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回身,一步一步迎上去,沉稳有力的脚步,敲得空中咚咚咚乱响,走到龙三爷面前,狭长的眼缝迸发丝丝凛冽寒光,面无神采道:“竹江帮是甚么东西?很短长吗?”
蓦地话音一止,他猛地扯过掌柜的后背衣领,用力往红衫少女那边一扔,面上带着凶恶的笑容,道:“李老头,你奉告这位小女侠,老子凭甚么收你的钱?”
邻桌的红衫少女一行人未曾分开,红衫少女清秀的眸子用力瞪着成叔,气鼓鼓道:“成叔,你为甚么要拦我?这些人太可爱了,我必然要好好经验他们。”
几个部属拥戴着哈哈大笑。
噗通!
竹江帮在淮河两岸一府一县皆有设立堂口,淮阴堂口正属此中一处,淮阴堂的堂主罗奉天,人送外号“罗阎王”,此人武功一流,一手催命阎王掌把持淮阴一带,最关头是此人生性残暴霸道,在此方水土一手遮天,连官府都要让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