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忍不住了,世人一看,只见一名红衫少女倏而拍案而起,杏目圆睁,一张俏脸满含肝火,怒喝道:“你们过分度了!你们凭甚么收掌柜的庇护费?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凭甚么收庇护费?你们这是在冒犯大秦律法!”
楚木无谓作口舌之争,伸出食指朝龙三爷一干人勾了勾,同时气运丹田,凝神防备。
“哟?管闲事的还真很多……”
“敢在竹江帮的地盘上撒泼,臭小子,明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休想活着出去!”
竹江帮在淮河两岸一府一县皆有设立堂口,淮阴堂口正属此中一处,淮阴堂的堂主罗奉天,人送外号“罗阎王”,此人武功一流,一手催命阎王掌把持淮阴一带,最关头是此人生性残暴霸道,在此方水土一手遮天,连官府都要让他三分。
坊间传言,宁肯获咎官府,也千万别获咎这尊活阎王,获咎官府顶了天也是受一场监狱之灾,如果获咎了这罗阎王,那真是死都不晓得是如何死的,妻离子散,那是罗阎王的犒赏,家破人亡,那是罗阎王仁慈。
唤作成叔的秃顶中年人点头不语,只是按住红衫少女,表示她不准上去。
龙三爷一把松开掌柜的衣领,笑眯眯说道:“李老头,我就说嘛,这十里八乡,就属你最上道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你这小店我龙三爷罩了!”
龙三爷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信赖本身听到了甚么,在淮阴,另有人敢对竹江帮这么横?这个臭小子究竟是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身怀绝技才敢出头?
他悄悄放下掌柜的手,递给掌柜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回身,一步一步迎上去,沉稳有力的脚步,敲得空中咚咚咚乱响,走到龙三爷面前,狭长的眼缝迸发丝丝凛冽寒光,面无神采道:“竹江帮是甚么东西?很短长吗?”
“牲口!”
战役一触即发,茶肆里的客人多数是不识武功的布衣百姓,最怕遇见这类环境,恐怕殃及池鱼,慌乱间熙攘拥簇跑出茶肆,怯懦的早已经溜之大吉,一些胆小的也结伴站在远处谨慎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