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伸展,顷刻,微小的晨光破云而出,挽着清风,携着晨雾,落在鲜血淋淋的荒漠戈壁上,洒在或年青或衰老的面庞上,那般的宁静喧闹,那般的夸姣。
“是的,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西流赢了,大唐赢了。”
“凤凰泣时,烽烟正隆,一笑才子倾城。”
“我们赢了・……”
赵千山咧嘴笑呵呵道。
“我们赢了!”
唐笑风眺望着北莽火线烈烈冲天如白天的火光,摸了摸鼻子,轻声问道。
“他们既知此战已然回天乏术,莫非就不会搏命一搏,放在我身上,归正都是失利,还不如杀个痛快,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他们是棋子,也是弃子。
兵败如山倒,只是短短数十息,本来另有一战之力的北莽士卒,就已全数投降,成为西流军的俘虏。
固然是疑问,但他并没有多少惊奇。毕竟,先有火烧西流关、毒杀北莽三万军珠玉在前,后有城下凤凰于飞,三万散兵挽狂澜在后,这类突袭北莽大营的行动,实也算不得甚么惊世骇俗之举。
“抓嘛,也不是不成以,但团体来讲,是得不偿失。”宁子逸接话,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洛溪雨?”
“公然是个没脑筋的人呀!”
“以是呀,只能是投鼠忌器,让龙城军、黑水骑不得不回援,又不敢阔别追击,这类环境,方是最好之法。正所谓‘击其所重,袭其所珍,兵法之道也’。”
闻言,唐笑风摇点头:“北莽品级森严,若皇子被杀,即便以苻融等人的身份,也绝难辞其咎,再加上西流渎职之罪,极刑在所不免,说不得,还会有灭门夷族之祸。以是,如果北莽皇子身故,苻融等人绝对会发疯,鱼死网破,届时西流关免不了又是一场大难。”
想起阿谁红袍如血、邪笑如魅的男人,唐笑风忍不住瞥了一眼黑衣如夜、一脸凉漠的洛溪言,摇了点头。
“倾幽,你甚么时候安排人偷袭北莽火线大营了?”
周学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镇静,大笑道:“怪也怪那北莽皇子太太高估本身了,早早升起了金帐,挑了然身份,让我们得悉了他这条大鱼的信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成活啊!哈哈哈……”
“玉碎,凤凰鸣泣,是时候该行动了。”
“然也!”
“我们赢了!”
看着赵千山一脸茫然无知的神情,宁子逸耸耸肩,道:“北莽皇子身份高贵,必定有重兵保护,如果想要抓住他,必定需折损很多人手;再者,你有没有想过,抓了北莽皇子后,必遭北莽人追击,到时候正遇见回援的龙城军和黑水骑,前后夹攻,我们突袭北莽火线营地的人又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