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痴站起。首排的如松长老也站了起来。
何安下规复目力，方二先生道：“人的忠奸，能掐出来。人被掐住脖子后脸上的挣扎之相，脸肉越紧，其人越恶。”嘿嘿一笑，“既然学过形意拳，我就留给你一句口诀，做个记念吧。”
戏再次开演。故事持续，薛湘灵嫁人后，因水患落魄，给大户人家做哄小孩的老妈子，小孩把皮球扔到楼上，薛湘灵上楼找球。
如松自袖口取出个红色信封。何安下流移接过，如松向殿外瞟了一眼，道：“你的朋友走远了，快去追他吧。”
何安下：“你传的五个指模，我已小成，可保您安然。”
方二先生：“我师弟白次海的天赋远在我之上，我觉得他门徒会跟他一样……此人在杭州欺男霸女，闹出十余条性命，我借程砚秋的戏，将他引来，为了清理流派。”
何安下抬起脸，如松一脸慈爱。
何安下追上，焦心肠问：“师父，这是去那里？”
段远晨却面露忧色，道：“多谢师叔指导。”
大痴却失神了，很久方说：“虎是百兽之王，天子是万民之王。这个指模，是统统指模的王，称为王印，修此指模可将修其他指模获得的法力加大。依小我的信心、品德，小则两倍，大则无穷。”
何安下察看剧院各门口都站着便衣，方悟到竟是中统间谍的包场。
方二先生：“不给程老板添费事了，找一个沉迷技击的富商，将教你的那句口诀卖给他。开价三万大洋，我后半生就有了保障。”
前排坐位有几位资深白叟，为照顾他们，有中场歇息。白叟由小间谍搀着去上厕所，而几个间谍趁机围上来，手入衣衿，表示怀里有枪，对大痴喝道：“摘下口罩。”
方二先生：“你与他有何渊源？”
大痴帮手钝刀陈，为进步他在中统内部的权力，偶然会以法力做一些特别的事。这些事善恶难辨。
千娇百媚的女人，变成了豪气逼人的男人。程砚秋身高一米八三，见段远晨又来了，咳一声，有令人不敢走近的震慑力。
大痴：“长老做事，必有深意。去。”
和尚看戏，总觉蹊跷，公然中间出了变故。本来如松是借戏规复大痴的法力。
一年前，大痴发明本身的法力缓慢减弱，尽力修炼，仍不能挽回。十五天前，法力消逝殆尽，钝刀陈也在那一天飞机出事，死在贵州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