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仆人的神魂如果被吞噬,便是身故道消,而那夺舍之人,借了肉身,便可持续修炼。
杜英章苦笑道:“那日我与恩师大吵一架,负气离宗,以后便赶上尹桐焯,而后之事,你已晓得。”
何况非论夺舍何人,即便胜利,夺舍之人的寿元并不会增加。
普通修士也不会行夺舍之事,夺舍别人肉身,神魂与肉身一定能符合,修炼上也有诸多停滞,并且夺舍次数越多,神魂越难以与新肉身符合。
……
“哈哈哈……”杜英章这时却大笑起来,说道:“现在你能够体味?”
少年意气六合游,
“呵呵”杜英章倒是嘲笑,“如果杜某另有一丝夺舍的能够,你现在早已死透。”
只是姜离未曾想杜英章饰辞于师长,并未言及家人,莫非修真之人,都是淡薄寡性么?
只是想到甚么,杜英章也不觉皱了下眉头,对姜离说道:“尹桐焯此人定是在仙云大陆某处藏匿,借封天夺灵大阵修炼,若无变数,数百年后,缘天界必将因其幻灭。”
“你若做个凡人,最多不过百年,此事与你也就无甚干系,现在你既踏修道之途,若再有些机遇,不致途中陨落,比及那日风景,那么此事便与你干系甚大了。”
“不错,我常常思及恩师,便觉愧对他白叟家悉心种植,现在身殒,更不能奉养摆布,分开万载,他也不得我消息。你将来如果修炼有成,去得云岚界,便去孚山宗寻我恩师,言一声‘华书知错了。’”
“若我本尊尚在,说不定还能一探究竟,现在这副模样,确也无能为力。要破此局,要么将尹桐焯击杀,危急自解;要么分开此界,避此灾害。”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姜离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左顾右盼之下,发觉此处镇魂玉仍悬于半空,却不见了杜英章踪迹,未及思考间,耳边传来轻吟声:
并且饰辞也只道“知错”,仇敌尹桐焯也未有提及,若真有机遇晤得稷阳真人,本身是否要将此言明?
“修真界多是尔虞我诈,奸邪奸刁之辈多不堪数,等闲不成信赖别人,即使知心订交,也要留三分离腕。便是本日你我相遇,我传你功法,你感觉此事如何?”
杜英章俄然面露狠厉,姜离看去不由心神一颤,前后之间,杜英章判若两人。
“华书知错了。”姜离默念于心,“华书”应是杜英章字号一类。俗世中,平凡人家起名,也需起个字号,比方他本身,家中为他取名“姜离”,又起一字“默行”。
执剑恩仇称心留。
“你倒是聪明。”杜英章似是看出姜离所想,温声道,“你想的不错,我所托之事,莫说是你,恐怕此界当中也无人能成。”
姜离看着半空,温润清澈,光芒四射的玉佩,此时这枚玉佩形状跟他之前挂在胸前的玉佩有些类似,却叫人不敢信赖这是同一枚,答道:“若长辈猜想无误,这应是镇魂玉玦。”
姜离见状,怕冲撞了杜英章,温馨坐着,不敢打搅。
姜离现在已是泪流满目,话语凝噎:“姜离必不负前辈所托!”
“杀掉尹桐焯?或者分开缘天界?”这两个挑选姜离是想都不消想,底子没法达成。
杜英章看着姜离一副果断的神情,顿时一怔,自嘲一叹,终是说道:“我恩师乃是云岚界孚山宗稷阳真人,我自幼在他门下修道,得他护持,修道之途可谓一帆风顺。”
“莫非前辈也无体例么?”
“那位大能并未先容镇魂玉有何感化,当日也只留书‘镇魂玉玦,有缘者得之’。我当时得来,也将来得及祭炼,最后关头倒是它助我这缕残魂逃出。尹桐焯既将来寻,申明此玉威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