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杜英章踌躇不决,也是有此考虑,既不能完成,说出来又有何用?
更有些邪修,夺舍那些天赋上佳的年青修士,以期获得更好的肉身。
“那位大能并未先容镇魂玉有何感化,当日也只留书‘镇魂玉玦,有缘者得之’。我当时得来,也将来得及祭炼,最后关头倒是它助我这缕残魂逃出。尹桐焯既将来寻,申明此玉威能不小。”
现在杜英章眼中尽是柔情,温声言道:“我昔日在孚山宗修道之时,有一名青梅竹马,你若能去孚山宗拜见我恩师,亦可往云雪峰寻一名纪仙子。你可告之我托你带话与她,她若肯相见,你便言‘青衣挽剑望远山,心寄云依亦长欢。’她自会晓得。”
随后杜英章考校姜离所授之法,姜离现下虽不得真意,倒是能一字不差地记下,今后修炼便有了根底。
杜英章不喜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样,但姜离如此这般确切是少年心性,也不苛责,说道:“今后在修真在界中行走,人前牢记不成流露自家统统手腕,凡事都需留条后路。”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姜离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左顾右盼之下,发觉此处镇魂玉仍悬于半空,却不见了杜英章踪迹,未及思考间,耳边传来轻吟声:
“杀掉尹桐焯?或者分开缘天界?”这两个挑选姜离是想都不消想,底子没法达成。
“你若做个凡人,最多不过百年,此事与你也就无甚干系,现在你既踏修道之途,若再有些机遇,不致途中陨落,比及那日风景,那么此事便与你干系甚大了。”
何需长生问天求,
只是想到甚么,杜英章也不觉皱了下眉头,对姜离说道:“尹桐焯此人定是在仙云大陆某处藏匿,借封天夺灵大阵修炼,若无变数,数百年后,缘天界必将因其幻灭。”
夺舍之事杜英章方才也有提及,乃是修士将神魂出体,侵入其他修士的识海,吞噬仆人神魂,篡夺精神之事。
……
不要看诸多修士皆自夸正道,一副温文尔雅模样,若真是到了绝处,有一线朝气,莫说夺舍一人,便是杀千万人,也在所不吝。
只是肉身被毁,神魂离体,那便不一样了,修士为求朝气,也顾不得很多,如有机遇,必然要试上一试。
夺舍之人普通也挑选修为不及本身的修士,如果去夺舍一名修为高绝的修士,难道是羊入虎口?但如果夺舍肉身过分强大,没法接受夺舍之人的神魂,夺舍也算不得胜利。
“前辈所托,但是与令师有关?”
姜离刚想承诺,又听到杜英章说:“另有一事。”
姜离自见杜英章以后,看杜英章端坐于此,仿佛浩大星空,令人揣摩不透,不知他现在为何如此做态。
杜英章看着姜离一副果断的神情,顿时一怔,自嘲一叹,终是说道:“我恩师乃是云岚界孚山宗稷阳真人,我自幼在他门下修道,得他护持,修道之途可谓一帆风顺。”
……
“如此甚好。不过本身如果充足强大,统统诡计狡计都能够力破之。”杜英章说道,继而朝空中一指,问道:“你可之此为何物?”
“不错,我常常思及恩师,便觉愧对他白叟家悉心种植,现在身殒,更不能奉养摆布,分开万载,他也不得我消息。你将来如果修炼有成,去得云岚界,便去孚山宗寻我恩师,言一声‘华书知错了。’”
杜英章点头,道:“恰是我在那处禁地获得的镇魂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