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传闻故乡那边现下朝廷克服,没有战事了。”
庭中原有一尊青铜大鼎,昔日也是香火鼎盛,现在战事四起,已被人拿去造了兵器,只留下个三足印记,另有些陈年旧蜡的陈迹。
……
姜离听到此处,心中微微有些意动,听其口音,对话中的“故乡”应当有些靠近隆陵郡,本想去问问隆陵郡如何,可转念一想,姜家不知景况如何,如果没了,隆陵郡即便承平,本身归去又能如何,心中不由一片苦涩。
“哼!本大爷看上你这到处所了,还不快给本大爷让了出来!”刺青神采峻厉,瞪大双眼喝道。
“豪杰莫要起火,莫要起火,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豪杰,老朽这里给三位豪杰赔罪了。”
想到这般各种,姜离不由握紧玉佩,闭起双目,任凭泪水滑落。
不睬会别人的目光,老李讲求姜离功课,姜离一一作答,未有不对,老李甚是对劲,便挑上几段江湖义士行侠仗义,援救百姓的故事,姜离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听着。
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听起来甚是风趣,姜离毕竟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便是勤奋学习,以求老李讲上两段。
这玉佩用一条细线捆着,挂在姜离脖颈,光彩暗淡,显得浅显平常,不像甚么奇石珍宝,前面描画云纹,前面似是笔划,应是两个字,却无人认得出。
这三人进了门,没有说话,也不去找余暇之处落脚,就站在门口,四下张望。庙中氛围,顿时有些严峻起来,老李也停歇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刺青脸躺在树梢上,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样,戏谑道:“小鬼,你记着咯,没有本事就别乱叫,哈哈哈!”
世人看这架式,俄然来了兴趣,某些民气中倒是欢乐,巴不得看场好戏。
姜离听到这话,便要发怒,老李却已跪下,一手紧紧握着姜离,一手撑在地上,“吭”、“吭”、“吭”磕了三下。
大房三叔家的堂弟,比姜离还小上两岁,就在混乱中单独抽泣,俄然一个男人手中锄头一挥,便落在那堂弟头上,顿时脑浆迸溅,血流如注,那男人神采似是有些对劲,提着锄头又往别处寻去。
老李却不觉得然,拿在手里,仿若珍宝普通,谨慎翻开某页。
姜离现在心中愤怒,这到处所是他们先来的,又用树梢铺好,这三人摆了然看他们二人一老一小,势单力薄,甚是好欺,不去寻其别人倒霉,到来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姜离心中气不过,但老李拉着他的手稍稍握紧,姜离看着老李担忧的眼神,也没有说话。
“传闻朝廷接连光复了三个郡城,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咱俩就再往南去,大不了出了安川国。”老李看似豪气地说道。
若非赶上老李,如姜离这般少年,在乱世中孤苦伶仃,说不得早就死了。姜离内心非常感激老李,便想着有朝一日天下承平了,如果二人还撑得过这乱世,不管如何也要给老李谋个安生日子过。
庙内仍然鹄立着一尊山神像,持重庄严,只是蛛网环抱,一副冷落破败之感,却叫民气中生不起礼拜之意。
另有二房的四叔,一颗圆滚滚的头颅便落在姜离脚下,双眼大睁,一脸的茫然与惊骇。
老李坐在姜离边上,出言安抚,只不过说出这话时,老李脸上也黯然哀伤,他虽如此安抚姜离,但他本身也有亲人失散,还能与亲人相逢么?
这是姜离父亲偶然中得来的玉佩,自姜离出世起便挂在姜离身上,现在姜离身无外物,这枚玉佩便是他父亲留给他独一的物件。
“你这小鬼,还敢顶撞!看大爷我清算不了你!”尖嘴猴腮的男人怒道,抡起两个衣袖,便作要打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