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寨依山而建,在寨中另有很多山岭,高家寨历代先人因地制宜,在这些山岭上建了几座烽火台,派人日夜保卫,如果看到大股盗匪,便烽火示警。
孙道海愠声说道:“你二人所说之事,我如何不知?我是问你二人应对如何定夺!”
屋里诵经声间断,有人说道:“谁啊,直接出去便是,我这没这么多端方。”
凌晨,阳光超出窗棂照在高欢脸上,高欢在睡梦中扭头避过,想要再睡一会,俄然感受有人在推本身,睁眼一瞧,恰是昨夜安排住处的蓝衣羽士,赶紧起家施礼。
高欢闻言大喜过望,想要施礼,蓝衣羽士伸手阻住,径直拉着他往孙道海的住处走去。
“玄龟堂孙师叔另有多久到此?”
玄龟堂里,刘季闭紧大门,从腰间摸出一壶劣酒,咂了两口,品咀嚼道,方才心对劲足,又找了张破躺椅,躺了下去。
“此二人已开端安插?”
几人解缆之时,玄龟堂不远处两名货郎,正在四周游走,见高欢等几人出门,相互看了一眼,便分开此地,在城门外换上一匹快马,往高家寨方向奔驰而去。
“半个时候前,便已开端。”
等孙殿山退出庙门,这名羽士轻声说道:“师兄,门主魂灯已灭,现在随身兵刃又落到玄龟堂里,看来十有八九已遭不测。”
刘季见他无礼,怒道:“你是甚么东西,敢强闯玄龟堂!”
孙殿山赶紧躬身退下。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两名羽士寨中一片火烧的废墟前,久思不语,这两人一高一矮,俱是一身亮黄色道袍,身后站着一名老者,恰是高家寨主事孙殿山。
这名羽士皱了皱眉说道:“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待有了玄龟堂的动静,再来禀报。”
“唉,此次黄天道在江东四国规定地区,让我道门各个支脉在此中争夺道主之位,平白造了很多殛毙,也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高欢还想再说,却被一名蓝衣羽士带出静室,去边上一间配房歇息了。
高欢见他问起,泪流满面,悲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小人是青羊府西北五十里处高家寨人氏,客岁,寨主高太公带领我寨中高低上千口,拜入我们玄龟堂门下。不料高太公过世以后,天龙门趁机派牛头寨分坛来我寨中传道,要我寨中之人改投天龙门,寨中诸位主事一面虚与委蛇,一面遣小人来堂中求援,堂中派了一正一副两名坛主畴昔,此二人将天龙门传道使者斩杀,又重新开了香堂。”
刘季皱皱眉说道:“既然如此,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通禀…”
孙道海哈哈一笑,霍然站起:“我来青羊府已晚,到此之时各处罚坛已然建立,本觉得困在堂中没有机遇发挥拳脚,不想卢剑山竟出此下策,想要借刀杀人,他当真觉得卢元龙敢脱手杀我不成?青松、青石你二人前去筹办,明日一早我便禀明大师兄,前去高家寨,有此信在手,谅卢剑山也说不得甚么。”
年青羽士冷哼一声,说道:“卢剑山贪婪无度,连部下门人也有样学样,你把手札拿来,我瞧上一瞧。”
刘季见高欢冲来,还觉得他要脱手,正要大声呼救,俄然觉到手中多了一个布袋,赶紧闭嘴,将布袋翻开,倒是一包散碎银两,掂一掂,足足有七八两,不由两眼放光,心头一热,再看高欢时已扎眼很多,便道:“也罢,看你确有急事,不要在这里等了,跟我去孙祖师静室吧。”
高家寨中,山神庙里。
蓝衣羽士摆摆手,表示他不必施礼,说道:“今晨家师已将此事禀明堂主,又与卢师伯争论了一番,目前此事已说定,我们这就解缆,前去高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