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堂孙师叔另有多久到此?”
刘季领着高欢,绕过正殿,沿着殿旁小道走进后院,只见桃花树下,静室内一盏孤灯点亮,传出低低的诵经声。
等孙殿山退出庙门,这名羽士轻声说道:“师兄,门主魂灯已灭,现在随身兵刃又落到玄龟堂里,看来十有八九已遭不测。”
两名蓝衣羽士相互看了一眼,齐声拱手说道:“虽是火中取栗,但却不成不为。”
孙殿山苦笑一声,说道:“小老儿已说过量遍,那把匕首一尺来长,两面开刃,遍体乌黑,却模糊有金光游走,这匕首如此珍奇,小人过目难忘。”
“一大早就解缆了,不过为了制止碰到孙祖师,故此绕了条远路,只怕另有两个时候才气回城。”
高家寨中,山神庙里。
听到此处,年青羽士一拍床沿,微微嘲笑说道:“若我所记不差,高家寨是卢剑山辖下分坛,你来我处倒是为何?”
“半个时候前,便已开端。”
孙道海又问另一名蓝衣羽士:“青石你说呢?”
半晌以后,孙道海便带着高欢与青松、青石两人,分开玄龟堂,乘坐马车,往高家寨方向前去。
扶了扶斗笠,白城回身瞧了瞧身边的青衣老仆,笑道:“孙老做事,滴水不漏,还请老先生带句话,麻某他日必定登门伸谢。”
孙道海愠声说道:“你二人所说之事,我如何不知?我是问你二人应对如何定夺!”
几人解缆之时,玄龟堂不远处两名货郎,正在四周游走,见高欢等几人出门,相互看了一眼,便分开此地,在城门外换上一匹快马,往高家寨方向奔驰而去。
青松道人想了一想说道:“以小徒鄙意,刚才送信之人不似扯谎,只是此中恐怕另有玄机。”
高欢见他问起,泪流满面,悲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小人是青羊府西北五十里处高家寨人氏,客岁,寨主高太公带领我寨中高低上千口,拜入我们玄龟堂门下。不料高太公过世以后,天龙门趁机派牛头寨分坛来我寨中传道,要我寨中之人改投天龙门,寨中诸位主事一面虚与委蛇,一面遣小人来堂中求援,堂中派了一正一副两名坛主畴昔,此二人将天龙门传道使者斩杀,又重新开了香堂。”
“崔坛主他们已经走了?”
高欢紧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云床之前,哭道:“小人大胆,求孙祖师救我寨中上千条性命!”
高欢闻言大喜过望,想要施礼,蓝衣羽士伸手阻住,径直拉着他往孙道海的住处走去。
孙殿山赶紧躬身退下。
“他们的来源,寨中没人晓得吧?”
“此二人已开端安插?”
“唉,此次黄天道在江东四国规定地区,让我道门各个支脉在此中争夺道主之位,平白造了很多殛毙,也不知此举是对是错…”
刘季皱皱眉说道:“既然如此,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通禀…”
高欢道了声谢,辞过刘季,来到门口,悄悄叩门。
高欢伸手排闼,迈步进屋,屋中处所狭小,只要一盏孤灯昏暗淡暗,灯下一张云床,侧躺着一名年青羽士,身穿杏黄色道袍,手捧一本道经正在朗读,云床劈面是两名蓝衣羽士,都是三十余岁的年纪,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正在听经。
云床上,孙道海拿动手中信纸正在沉吟,见他出去,问道:“青松,此事你如何看?”
两名羽士寨中一片火烧的废墟前,久思不语,这两人一高一矮,俱是一身亮黄色道袍,身后站着一名老者,恰是高家寨主事孙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