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高欢,见过殿猴子。”
老仆站在书房门口,俄然听到身侧传来“啪”的一声,赶紧回身去看,倒是一块瓦滑落下来,白城趁机从外院屋脊之上,飞身跃起,发挥破玉十三式中的“浮云式”,双臂伸开,微微扇动,如鸟滑翔普通,飘落在内院屋脊之上,前行几步,来到书房屋顶,伏下身聆听房中对话。
“嗯,这倒也是体例,但只恐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见高欢进了孙宅,白城飞身跃上孙家正房之上,在屋脊之间,俯身前行,借着月色打量院中景象。
“有何不平啊?”
白城走出院门,飞身上房,在屋脊之间飞纵,远远盯着高老二,见他行动轻巧,为人机灵,几次堪堪要被保卫撞上,都一一闪过,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是个有效之才,如有机遇,无妨培养一二。
青衣老仆见孙殿山出来,赶紧上前问道:“老爷可有叮咛?”
白城悄悄抚掌,温声说道:“只因我不但要孙老请孙道海来此,还要请天龙门三位祖师来此,如果他们道左相逢,家师必然非常欣喜。”
孙殿山苦笑一声:“君子开阔荡,小人长戚戚,小老儿晓得麻坛主为人磊落,故此出言一试罢了。唉,真人面前不扯谎话,这高欢但是麻坛主派来的?”
白城事情说完,便要回身拜别,正要走时,俄然转转头来,说道:“你我本日商谈之事,乃卢祖师奥妙安排,千万不成再说与别人,便是在崔坛主面前,也要只字不提。”
“小人一片至心,岂有人教?殿猴子若不信,小人愿一死以证明净!”
白城一怔,伸手要将他扶起,口中似笑非笑问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坛主,也做不了多少日子,你跟着我没甚么好处。”
白城站在屋中,目送他远去,长笑一声,说道:“挖下深坑等豺狼,洒下香饵钓金鳌,此计若成,不愁黄天道之人不露面。”
老仆面色一转:“此话当真?”
说罢,老仆闭上大门,提着灯笼回身往屋中走去,未几时,再次开门,招手让高欢入内。
行未几时,二人跨过院门,来到内院。
听到此处,俄然房中有人蓦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小子好胆!此计不过将我高家寨拉入旋涡当中,是谁教你这般说辞?”
白城翻开函件,翻看一番,说道:“你去找殿猴子,让他再派两骑与你同去,堂中如有动静,当即快马送来,不得有误。”
高老二边走边看,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已来到孙家老宅正门,摆布看看无人,上前悄悄叩门。
白城伏在屋顶,俄然听到孙殿山大声喊话,微微一愣,随即摇点头,一拍身边屋脊,借力腾身而起,从屋顶飘然落地,笑道:“孙老公然足智多谋。”
高欢“啪”的一声双膝跪倒,说道:“小人虽才疏学浅,但也有些急智,愿跟从麻坛主摆布,服从麻坛主调派。”
孙殿山半响无语,俄然躬身下拜:“高家寨愿倾尽统统,供奉堂中,只求麻坛主高抬贵手,饶过敝寨。”
说罢,房门大开,一名蓝袍老者从屋里走出,恰是高家寨的主事孙殿山,高欢恭恭敬敬跟在身后。
高欢点头应是,却不拜别。
高欢却不起家,说道:“小人自小家贫,没读过书,也没甚么本领,厥后有幸跟在高太公身边,才学了一些看人的本领,自从小人传道以来,虽见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坛主这般行动果断,又足智多谋之人,晓得坛主本日虽屈身低位,但他日必能一飞冲天,故此愿跟从坛主,奉养摆布。”
孙殿山闻言冷吸一口冷气,低声说道:“本来卢祖师要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