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城往骡马市里走去。
白城摆摆手手说并非此理,先说赋税,自古都是道众供奉道门,岂有道门供奉道众的事理,不然道门即使地盘再多,又岂能供奉天下道众;再说权势,道门兴衰无数,有多少道门起于青萍之末,直上九天,又有多少道门不成一世之时,俄然四分五裂,雨打风吹,如流云散,如果按你所说,权势强大便能威胁别人,只会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如何会有如此窜改。
店小二见几人进门,赶紧迎上,问道:“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几人来到房间,白城让店小二打水,让高家兄弟好好沐浴一番。
白城哈哈一笑,说道:“二哥,你现在是要做一坛之主的人物,如何能徒步前去,当然要买匹好马畴昔。”
崔博元说道:“我晓得你是为二哥好,可我们钱本就未几,又怎能都花在我身上。”
崔博元在前面服侍那匹黑马,如同服侍大爷,心中已是不爽,听白城在前面说,因为马走不快还要住店,心中大怒,想要伸腿踢这匹马,不过看看马蹄足有碗口般大小,想来本身踢它不过,只得悄悄作罢。
高老迈见时候不早便说道:“十一哥,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走快点,不然赶回寨子要到后半夜了。”
白城见他面色懊丧,说道:“二哥,你我此去不过是,人借马势威慑宵小,莫非当真要骑马兵戈不成?回甲等二哥坐稳了坛主,还愁买不起好马?”
白城伸手一拦,说道:“二哥,这马别的都好,只是背上有伤不能骑,如果真要骑,也只能徐行前行,奔驰不得。”
几人正等得焦心,俄然见白城由骡马市走出,身后还牵着匹黑马,这匹马毛色油亮,精力实足,浑身高低一团乌黑,只要四蹄乌黑,有个名字唤作“乌云踏雪”,顿时一副鞍韂,乃是三层熟牛皮所制,比刚才那匹红马不知要强过多少。
白城笑笑说:“倒也不贵,连马带鞍也就六十两银子。”
店小二见银子拍在桌上,苦笑道:“客长不知,我们店现在只剩下两间上房了,却住不下这很多位?”
白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见是一匹红鬃烈马,这匹马由头至尾一丈多长,由蹄至背堪堪八尺,满身火红无半根杂毛,顿时雕鞍做工邃密,举头而立,鹤立鸡群。
白城笑道:“二哥如何不买?”
叮咛结束,白城同崔博元也回房歇息,崔博元走了半日,早就累了,躺在床上未几时便已睡熟。
白城说道:“住店。”
白城见他满面忧色,问道:“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马了?”
青羊府往高家寨这条道,固然火食希少,却也是条要道,门路两旁酒坊堆栈,数量很多。
白城瞥了他一眼,说道:“人能走快,马如何办?一会在前面找家堆栈安息便是,待明天一早再上路。”
白城正色说道:“只因人间之人,多畏威而不怀德,贪利而不重义,你我此去,便是舌灿莲花,也不济事,只要先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弹压,再以厚利缓缓诱之,威胁利诱之下,方能成事。”
白城呵呵一笑:“二哥不要沮丧,既然二哥看上,迟早帮二哥买到,不过当下我们银子不敷,我去内里帮二哥挑匹别的来。”
白城一走便是一个时候,几小我在骡马市内里等的口干舌燥,特别是高家寨那几位猎户,一早天没亮就赶路过来,这会还水米没沾牙,腹中饥渴有如雷鸣普通。
崔博元一拍脑袋,兴冲冲的跑去找马估客问代价,不大会工夫,又低头沮丧的走了返来。
白城笑道:“天子以四海为家,尚且非绚丽无以重威,何况你我戋戋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