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佳耦一听,又惊又喜,他们在城中常见这些道门的坛主,出门之时,不是骑马,便是坐轿,前呼后拥,威风凛冽,乃是一等一的好职位,崔博元从木器行的帮工,竟一跃成为坛主,放到白城地点的年代,就像是一家小公司里的保安,俄然变成大个人公司的高层,这等功德,往里日做梦也不敢想。
事情说定,卢剑山又细心交代了些天龙门的环境,以及如何利用符纸,却因他二人另有些用处,恐怕因无知,枉送性命,说罢,又让二人去账房支了一百两银子,方才放二人拜别。
几人在院里聊了一阵,白城说那边坛里另有急事,要崔博元前去摒挡,便仓促清算行李出门。
白城见崔博元焦急,似笑非笑的问道:“二哥担忧的也是,要不咱俩去师父那辞了这坛主?”
崔博元见这几人陌生,正要出言扣问,不防此中一个高大男人,一把将他推开,冲进屋子跪倒在卢剑山面前,捧首痛哭。
卢剑山略作迟疑,说道:“那玉佩便是给你,你们也用它不得,倒是符纸,我可给你们两张,却要谨慎利用。”
白城听到这几个霸气外露的名字,心中暗道也是你们命不好,如果生在我阿谁年代,就凭这几个名字,也能够去玄幻小说做仆人公,当下说道,我和崔二哥也记不住这些名字,如许吧,按春秋排,唤作高老迈到高老六,几人便点头应下。
卢剑山恨恨说道:“若我所猜不错,当是天龙门门主卢元龙,他因传道之事,与我堂中多有抵触,不想此次竟用出这般手腕!”
卢剑山眉头一皱问道:“倒是何事?”
白城也不再逗他,说道:“二哥放心,小弟早已胸有成竹,只要二哥听小弟的,包管让二哥坐稳这个坛主。”
二人排闼进院,崔氏老佳耦正在烧水做饭,见俩人返来,便号召两人先坐下喝茶,白城也不客气,讨了杯茶,坐下把本日上午之事说了一遍,只说是卢道长念崔博元劳苦功高,成心汲引他做个坛主,让白城陪他同去,也做个副坛主,只是隐去了前任坛主已死,几位使者被打的事情。
第二日,牛头寨便派来传道使者,在高家寨开了香堂,不消一日,全寨高低俱已改信。
崔博元一听,面露迟疑之色,说道:“已经承诺了师父,如果再推让,恐怕师父心中不喜。”
好景不长,高太公过世以后,这几位便被打回本相,不但出去传道无人理睬,便是用饭也成了题目,故此几民气一横,竟去找牛头寨传道之人的费事,不料传道之人技艺高强不说,便是部下的保护也非常彪悍,将几人痛打一顿,赶出寨去。
固然如此,面前这几位仁兄却未改信,倒不是说这几位有多虔诚,只因这几位家道贫寒,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常日里勉强以打猎为生。
高太公这一死,高家寨忙于丧礼,便断了与玄龟堂的来往。
白城苦着脸说道:“刚才听这几位兄弟说,牛头寨人多势众,只要我二人同去,恐不好斗,师父若能将那收回火兽的玉佩,或是孙师叔收回火球的符纸,与我一些,必能办成此事。”
高太公自从做了这坛主以后,整日精力抖擞,东奔西走,不料客岁年底,因为劳累过分,偶尔风寒,换了几个驰名的大夫,终不济事,一命归西。
白城见卢剑山信口开河,却也假装欣喜万分的模样,拉着崔博元躬身伸谢。
卢剑山听这些人讲完来意,心中大怒:“这天龙门实在可爱,你们几个且先起来,为师正要找天龙门的费事,只是克日门下几位得力的弟子,俱都派了出去,一时之间却抽不出人来,你们无妨在门中暂住些光阴,待为师点起人手,便为你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