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枪阵虽强,布阵之人只是平常军士,虽在军中虽算得上强兵劲卒,但毕竟没练过上乘武功,武功修为在白城眼里不堪一击。
白城将他点倒,回身捡起镔铁刀,飞刀一掷,寒光一闪,从牛达胸口处穿胸而过。
白城笑道:“崔二哥本日走顿时任,如果步行前去,岂不失了面子。”
白城等人分开堆栈,走了大半个时候,来到高家寨前。
白城见大门翻开,单独收支院中,反手关上大门,却让高家兄弟留在院外,听崔博元叮咛。
说完,白城也不等他答话,右手一挥,身后高家兄弟便飞身上前,一脚踹开大门,大喊一声:“天龙门的杂毛,还不出来受死!”
本日一早,牛达就在屋中犯疑,自他在高家寨开香堂以来,每日早早就便人来此拜见,本日莫说拜见之人的,便是连送饭的也不见一人。
比武不过两招,镔铁刀已被打落,牛达心中惶恐,不敢再战,回身奔逃。
白城一身青色劲装,脚踏多耳麻鞋,手中一条熟铜棍,是江湖游侠的打扮。
牛达为人看似粗暴,实则心机周到,见本日风声不对,便知事情有变,早已调集好保护在此防备,俄然听到门口有人叫骂,听声音倒是前日赶走的玄龟堂门人,心中顿时了然,提起镔铁雪花刀,带着几名保护冲出屋来。
里手脱手,便知凹凸,这几人长枪陡一脱手,便如雷霆闪电,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定如山,枪法共同,层次清楚,进退之间,自有法度。
此次牛达前来传道,牛伯通心疼儿子,为以防万一,便从保护当选了几名妙手,派过来保护牛达。
利刃在手,白城悄悄将腰向后一折,以腰胯为心,以脊椎为径,甩手画圆,一道乌光划过,只听“嗤...嗤...”几声,鲜血四溅,四周一圈保护喉管已被划断。
崔博元晓得白城为人萧洒,好开打趣,但此时表情庞大,偶然谈笑,只得苦笑一声,以示回应。
白城自前些日子冲破念动境以来,还未曾与人真正脱手,前日与那青面大汉比武,不过是与他戏耍,刚才斩杀几名保护,也未用实在本领。
想到此处,崔博元就要推让,俄然听到耳边响起白城的声音,“既然是你们一番情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牛达见此景象,如何不知白城用心坦白技艺,顿时又惊又怒,情急之下,不及多想,大吼一声,一招“力劈华山”迎头便砍,这一刀势大力沉,却又快如闪电,明显是驰名家指导,得太高人传授。
几人下得楼来,牵上黑马,便出门北去。
第二天一早,白城唤醒崔博元,带着高家兄弟下楼用饭。
牛达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扑倒在地,再想张口说话,却已说不出声来。
一行人来到寨中,径直往正堂走去,正在行路之间,高老迈指着道边一处高大院落,低声向白城说道:“此处原是山神庙,高太公做了坛主后,改成香堂,做传道之用,现在被天龙门来的传道使者占了。”
这方天下武学昌隆,军中也不例外,白城来到这方天下后,固然听人谈过军中战法与武林中的工夫大为分歧,但还未曾一试,本日见到枪阵,不由见猎心喜,便不焦急破阵,只守不攻,旁观枪阵窜改。
孙殿山略一沉吟,说道:“确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龙门派人来此,要我们改换门庭,做天龙门门下弟子,但我们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龟堂门下,又岂能出尔反尔,故此,我们与他虚与委蛇,将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坛主到来,再行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