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闻言,留步不前,向孙殿山问道:“传闻院中住着天龙门传道使者,不知是否如此?”
一行人分开堆栈,向北走去,高家兄弟在前头带路,崔博元端坐顿时,白城提着铜棍跟在崔博元身边。
这方天下武学昌隆,军中也不例外,白城来到这方天下后,固然听人谈过军中战法与武林中的工夫大为分歧,但还未曾一试,本日见到枪阵,不由见猎心喜,便不焦急破阵,只守不攻,旁观枪阵窜改。
刀棍订交,只听“嗡”的一声,牛达便感觉双手剧痛,骨节酥软,手中宝刀几近震飞,便知白城力量远超本身,当下不敢硬碰,连连后退。
高家兄弟身穿蓝袍,腰系绿带,脚蹬薄底快靴,手中提着几个承担器,举头挺胸,虎视鹰瞵,竟也有几分彪悍的气质。
崔博元在顿时苦笑,说道:“十一郎,你虽说有万全之策,但二哥我前思后想,你我势单力孤,如何能夺回高家寨?我想这不过是十一郎安抚之言,本日我们前去走个过场,纵是被他们赶将返来,在师父面前也有个交代。”
孙殿山略一沉吟,说道:“确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龙门派人来此,要我们改换门庭,做天龙门门下弟子,但我们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龟堂门下,又岂能出尔反尔,故此,我们与他虚与委蛇,将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坛主到来,再行发落。”
比武不过两招,镔铁刀已被打落,牛达心中惶恐,不敢再战,回身奔逃。
这座大院当中,确切住着天龙门传道使者,此人姓牛名达,乃是牛头寨寨主牛伯通的独子,为人粗中带细,极的牛伯通的宠嬖,长的是身高九尺,碧眼黄发,倒是因为他生母是北方胡女,有些胡人的血缘,常日里老是一副恶狠狠的神采,若非穿戴身蓝色道袍,看着倒像是落草为寇的豪杰。
半晌以后,已来到寨门前,崔博元还在胡思乱想,面前几名老者霍然站起,恭声说道:“尊驾但是玄龟新任坛主?我等已在此久候多时了。”
白城笑道:“繁华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诸位不愧是我玄龟堂门下,不过本日我们坛主已然到来,就把他们摈除出去,省的在这里碍眼。”
几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此中一名老者走出人群,大声说道:“老朽孙殿山,暂代是高家寨主事之职,玄龟堂祖师门下,只是太公过世以后,与门间断了联络,昨日获得动静,传闻堂中新派了坛主过来,心中无穷欢乐,一大早便在此等待,酒宴早已备下,还请坛主前去寨中憩息。”
牛达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扑倒在地,再想张口说话,却已说不出声来。
此次牛达前来传道,牛伯通心疼儿子,为以防万一,便从保护当选了几名妙手,派过来保护牛达。
这几人一番沐浴换衣,本日出门已大为分歧。
白城一步跨出,拱手说道:“不错,我家公子便是新任坛主,戋戋鄙人忝居副坛主之职,却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只是枪阵虽强,布阵之人只是平常军士,虽在军中虽算得上强兵劲卒,但毕竟没练过上乘武功,武功修为在白城眼里不堪一击。
利刃在手,白城悄悄将腰向后一折,以腰胯为心,以脊椎为径,甩手画圆,一道乌光划过,只听“嗤...嗤...”几声,鲜血四溅,四周一圈保护喉管已被划断。
白城听罢,昂首微微打量崔博元,心道此人虽生性卤莽,却也不是利令智昏之辈,心中做此想,口中却说:“二哥吉人天相,说不定一夜之间高家寨上高低下俱都洗心革面,想要奉二哥为本堂坛主,重归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