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还肝火直往上撞,但他自重身份,毕竟不会去跟一个伴计脱手,只是拽着他的手不放。
伴计找完钱回身下楼,也不睬他。林素还一把抓住伴计的手腕,怒道:“你当你走的了吗?”
白城哭笑不得,嘲笑说道:“雁兄公然是端方人。”
几人正在对峙,俄然听到脚步声由楼梯口传来上来,伴计懒洋洋地说道:“我们店主来了,你有事跟我们店主谈吧。”
伴计经多见广,面色毫无窜改,说道:“纹银三十两,概不赊账。”
雁高飞瞪了半晌,再无下一步行动,冲白城拱了拱手,起家往楼下走去。
伴计两眼一翻,也不焦急,就势坐下,也不叫唤,也不挣扎。
林素还坐在白城劈面,比及白城起家以后,才转过脸去,瞧见来人是谁。来的不是别人,恰是与他有两面之缘的独行悍贼雁高飞。
白城笑道:“没想到在千里以外也能与雁兄碰上,可谓机遇偶合,雁兄如果不忙,无妨共饮几杯?”
林、白二人在百味居二楼对酌,临窗而坐,一东一西。
林素还满面喜色,喊道:“他不让我,恐怕是要在哪做买卖,我偏要去,非要搅黄了他的买买不成!”(未完待续。)
林素还见雁高飞桀骜不近情面,心中不爽说道:“老弟,你也不要攀附了。这位雁兄买卖做的畅旺,但却吝啬的很,恐怕我们兄弟蹭饭,这才有多远跑多远。”
现在七国固然分立,但已久无战事。平常百姓虽说不充足,但也算得上安然。
白城摇了点头,坐下说道:“雁兄行事公然高深莫测,刚才林兄那句话也过分莽撞了,难怪雁兄起家拜别。”
雁高飞眉头一皱,说道:“我来找人,不过看模样不在。”
雁高飞为人桀骜,却辞吐不俗,再加上久在江湖,见多识广,提及话来别有一番豪放之气。白城也悄悄佩服。
林素还从刚才雁高飞坐下,就憋了一肚子火,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你说甚么!去找你们店主过来,不说出这顿饭为甚么值三十两,我拆了你们店。”
伴计嘲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伸脱手来,平摊在两人身前。
伴计来到桌前,粗粗一算,说道:“得蒙您老照顾,一共三十两纹银。”
雁高飞摇点头,说道:“我另有事情做,就不跟你们用饭了。”说完,回身就要下楼。
伴计承诺一声,晓得这位不是主顾,懒洋洋退下楼去。
不大会工夫,伴计再次上来,找回二十两给白城,瞥了一眼林素还说道:“没钱吃甚么饭!”
伴计哼了一声,接过银票回身下楼。
雁高飞本已回身拜别,蓦地又转过身来,迈步来到两人桌前,大马金刀坐下道:“你说的不错,老子就是吝啬,不但不想掏钱,还要蹭你们一顿饭吃。”
话音未落,再次听到腾腾腾的脚步声音传来,楼下伴计跟着冲了上来,问道:“这位客长,您老要点甚么?”
白城还不及张口。
雁高飞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他们两位,双眉一挑,如同长刀出鞘,抱拳拱手说道:“二位久违了。”
白城又好气又好笑,实在也不晓得要说甚么。
不料,店主上楼以后,林素还目瞪口呆,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城见林素还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笑道:“小弟现在晓得这家酒楼为何空无一人了。”
闲谈中,白城随口问道:“雁兄不在苍州呆,为何千里迢迢跑到三河府来?”
雁高飞几步走到楼梯口,眼看就要下楼,俄然抬开端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四周有座古疆场,你们比来不要畴昔。”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