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虎从公文袋中取出两张请柬,递上此中一张说道:“府台大人有要事与观主相商,特地派小人前来,请观主三今后前去府中一叙。”
三日以后,九仙观前,九如一大早便备好马车,清机道人与白城同乘一辆马车,向青羊府方向行去。
眼看日到中午,清机道人便留他在花厅用膳。用膳以后,郑飞虎见时候已经不早,便要告别回府。九如送他出门之时,顺手递过十两银子的车马费,郑飞虎也不推让,接过以后便打马扬鞭一起飞奔而去。
清机道人说到此处,白城俄然摆摆手,表示他不要再说下去,清机道人跟他目光一对,两人情意相通,同时呵呵大笑。
白城心中有些迷惑,问道:“师兄可与这位知府熟悉?”
九如回身出去回话,半晌以后,一名差人大步踏入斋中,此人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一副夺目强干的面相,身穿一身蓝底官衣,斜挎一口赤红色刀鞘的腰刀,脚踏薄底官靴,见到清机道人,一揖到底说道:“青羊府三班捕头郑飞虎拜见观主。”
两人来到花厅,见花厅当中空无一人。
东风正暖,花开正艳,自从白城来到九仙观,斯须间已经畴昔七八日,白城趁这几日将玄龟堂周边的几处景色都走了一遍,趁便去九仙观的别院看望了一次小婉,九仙观到底是道观,女子在此始终不大安妥,清机道人已早早将小婉送到别院去了。
白城想了想,说道:“请师兄去,还想得通,但他是如何晓得小弟在此,又为何请我前去,这个实在没有事理。”
郑飞虎进书斋时已瞧见白城,见他一身蓝色道袍,闷声坐在一旁,本觉得是观中弟子,便没有理睬,此时听他说话,才晓得是白城。
清机道性命人斟上香茗,安排坐定,方才问道:“郑捕头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郑飞虎顺势站起家来,说道:“岂敢烦劳观主台端。”
白城微微点头,心道欺上瞒下,公然是古今一理。
清机道人目光一闪,说道:“他为何要请我?让送帖之人出去吧。”
清机道人沉吟半晌,说道:“郑飞虎虽推作不知,但他还是泄漏了些许风声,以他对师弟的称呼来讲,只怕娄知府并不晓得你已拜入九仙观,如此说来此事恐怕与…”
王管家面有苦色,说道:“道长还是别问了,诚恳说我家大人也不知为何请道长前来,实在,本日并非是他聘请二位来此,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暂借我家大人府衙一用罢了。”
白城这两日在观中闲住,因为没带着换洗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广大的道装,只是没有束发扎髻,头发散落着披在身后。
几人无事,又在书斋闲谈了一会,闲谈之时,清机道人言语中摸索,刺探知府相召所为何事,郑飞虎也只推说不知。
听到动静,白城对着清机道人苦笑说道:“倒是小弟扳连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