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志在一旁也轻叹一声,说道:“贫道千万谨慎,竟也着了道,却不知为何小兄弟一同喝酒,却未中毒?”
赵明真一愣道:“不晓得小兄弟所说的高朋,倒是何人?”
玉龙身长千丈,通体透明,有如琉璃普通,在此处绕着五马峰回旋三圈,俄然俯身飞下,向灵均先生请教六合至理。这一番问道便是三日,一龙一人在此九问九答,玉龙终究大彻大悟,乘云归去。
连吃带喝一大碗肉汤下肚,青衣少年长长吐了一口气,斟了两大碗酒,递给张、赵二人,又给本身斟了一大碗,抬头喝下。
赵明真连喝了几大口,笑道:“小兄弟也是海量,不过这酒是真不错。”
张明志负手望天,悄悄说道:“说出此事对你我无益,不说此事对你我有害,那又为何要说?”
今后,灵均先生遇龙之事广为人知,遇龙河之名天下皆知。
三十年后,天下大乱,北方魔门七大妙手连袂南下,带领三万雄师将灵均先生全族围在虎丘剑池。当时,灵均先生自忖必死,留下遗书一封,筹办孤身缠住魔门七大妙手,为全族高低争一条活路。
白城说道:“鄙人算定时候,已然服过解药了。”
张明志放下酒碗,说道:“本来小兄弟是特地在此等我们师兄弟的,却不知小兄弟贵姓大名?”
赵明真哈哈一笑,只道这青衣少年是想多要些银子,故此要他们吃喝以后再行要价,这事情在商贩当中亦属常见,故此涓滴不觉得异,提着两大坛酒,悄悄纵回乌篷船。
白城悠悠说道:“赵道长太心急了,不过是些许迷药罢了,张道长就比你沉得住气。”
张明志伸手一拦,说道:“念石乃是我道门秘传之物,却不知中间是从那边得知念石之事,如果能说出原委,贫道做主赠给小兄弟一颗,要知依托念石修炼虽快,但万民气念极难弹压,接收一颗起码如何也要一年风景,小兄弟要的再多也是无用。”
遇龙河之水极静,极缓。
赵明真呵呵一笑,飞身纵上竹筏,舀了瓢酒尝了尝,不由赞道:“公然是好酒!却不知甚么代价?”
说罢,白城足尖轻点,飘落竹筏,解开缆绳,划动船桨,向青羊府方向行去。
白城身在乌蓬当中,不便闪躲,伸出右手,中指一弹便将剑弹开。
张明志道:“却不知是甚么买卖?”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如果不卖,带出来做甚么?”
张明志听他夸奖,也尝了几口,说道:“这酒味道醇厚,不是山野人家酿的出的。”
赵明真再要脱手,只感觉浑身一软,再也坐不住,瘫软在地,犹自不敢信赖,口中喝道:“酒里有毒!”
白城悄悄一笑,顺手一掷,一锭五十两的白银已砸在船头,说道:“他二人是我旧识,只是有些曲解,故此使些手腕让他二人睡倒,如果无人轰动,如何也要七八天赋气醒来,你今后逆流而下,待他们醒来以后,替我向他们问好。”
赵明真眼睛一亮,喊道:“小兄弟,船上的酒卖不卖?”
赵明真嘲笑一声道:“不知是谁的性命,换甚么石头?”
锅中熬的大头鲤鱼是老船家刚才垂钓所得,颠末一番妙手烹制,飘香四溢,甫一揭锅,便有一股香气劈面而来。
不料,两边会战之日,玉龙俄然从天而降,一口寒气冰封十里,将魔门七大妙手冻为齑粉,三万雄师搏斗殆尽,又冲灵均先生微微点头,方才乘云飞去。此役以后,魔门根底大损,不但有力南侵,便是在北方也节制不住局面,二十年后,终究被佛门逐出中原,远赴塞外。
人在水上行舟,仿若在镜上行走普通,倒影纤毫可见,是天下间驰名的胜地,常日里游人如织,只是此时天气已晚,河上只要一条小小的乌篷船逆流而下。